虽不明白“隐患”是甚么，但徐静书还是用力点头：“懂。这奥妙到我为止，除非你同意，不会有第三小我晓得。我不会坏你事的。”

“呃……”徐静书紧了紧嗓子，伸手要求去替他拍背顺气，却被他悄悄挡下。

可她当初在万卷楼时，清楚就揭示出了惊人天禀，连段玉山都啧啧称奇，还拿她与昔年神童段微生相提并论。旁的科目不提，就凭她过目不忘的记性，起码律、书两门就毫不该拿乙等“学费银”，毕竟她们这届八十人里并没有资质超群到足以力压群雄的学子。

“说好的本日不问功课呢？”面对他的俄然变脸，徐静书委曲巴巴扁了扁嘴，叽叽咕咕转移话题，“我到六月就是大人了，你是表哥也不能揪我耳朵吧……”

总之，徐静书脸红了。

慎重其事的软声细语总算减缓了赵澈的难堪。

按说能在明正书院拿到乙等“学费银”并不差，毕竟府中有个学了三年后交六门白卷的赵荞，比拟之下徐静书都快好到天涯儿去了。

话虽如此，可他飞扬的眉梢与唇角，清楚都表达着他的欣悦。

一开端她在退学考只排第六十八，他与段玉山还揣摩着是不是小女人初度招考没经历，怯场之下才失手。哪知接下来这两年，她在书院的统统考成始终在中不溜丢的排名，的确令人匪夷所思。

“咳咳咳，徐静书，读书人用词要松散，”赵澈可贵唤她全名，却因咳嗽以及满面通红而毫无严肃，“咳咳……我只是‘捏’了你的脸！”

明智上他很清楚，这点停顿在旁人看来约莫只需欣喜笑笑，再安闲如常地静待太医官下一次复诊，才是充足沉稳的行动。若为这小事就欢天喜地昭告百口，实在显得孩子气。

实在他对这个题目猜疑已久，只是这两年太多事忙，平常体贴弟弟mm们的功课时也只能将他们唤到一处来问。想着表妹到底大了，脸皮又薄，当着大师的面对这事追根究底多少伤她自负，话到嘴边又一次次忍下。

赵澈没好气地低声轻笑：“我都没哭，你倒哭得努力。”

“我要听的！”眼眶发烫的徐静书猛地扬声, 中气实足打断他。

“早上换药布时, ”他抿了抿逐步上翘的唇角，长指微拢，让茶盏的温度熨至掌心，轻声低喃，“仿佛见着一点点光了。”

徐静书鼻子一酸，忍了好半晌的眼泪终究漫过滚烫的眼眶。

她也很欢畅，两年以来的这初次独处，本身与他之间，模糊又有了点畴前的模样。

“对了，有件事我一向感觉很古怪，”赵澈面色陡转严厉，“就凭你这机警劲儿，到底是哪炷香没烧对，才会接连两年都只拿到乙等‘学费银’？”

她很驰念的阿谁表哥，仿佛没有走远。

赵澈眉梢轻挑，重新端起面前杯盏递到唇畔：“甚么事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