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再理睬他接下来要说甚么，她扭头便朝着分叉的另一条门路去了。

萧必安面色天然，看不出任何忧色，“让府医去一趟幽兰苑，查抄下她有无内伤。”

略一细想，萧锦瑟脑中又记起了上回子书岁的编排，子书岁曾言沈令宜是外室之女，这会儿萧锦瑟又听廖氏这话，很难不去思虑沈令宜的出身究竟有甚么奥妙。

子书岁迎着屋内三人的视野，低眉顺目地抿了抿嘴，尽显纯良少女之态，“我也是听坊间流言……瞎扯的，二表姐如何还当真了呢。”

本来一副惊骇模样的萧锦瑟，俄然抬了头，鼓足勇气，“她是我的朋友，本日都是我的错，求堂兄别牵涉旁人了！”

无人提及，也是要让世人垂垂淡忘，直到真的无人晓得。

廖氏不再质疑，低下头悄悄拍了拍萧锦瑟，“如此，就听你堂兄的，你好好思过。”

一向远远跟着的远侍卫马上上前，“世子。”

笨拙如牛。

他的眸光渐冷，还未发话，便见廖氏一巴掌拍在了萧锦瑟的头上。

他不过说了一句，她就俄然起了脾气？

原觉得那穷乡僻壤的县令之女，只是个毫无用处的丫头，却不想对方竟有几分离腕。

连续说了好几句透着怨气的话，语毕，子书岁还轻哼一声。

两人回院子的线路分歧，就期近将分道时，一起上披发着寒气的男人蓦地开口——

“二婶，子不教为父母之过，您还想让她持续这般为非作歹吗？”萧必安拧着眉，与廖氏说话时，语气起码和缓一些。

萧必安不答，背对着她。

“二婶。”萧必安沉沉开口，严肃尽显。

这酷寒的气候，沈令宜的眼泪很快就流出了泪痕，她怒拍桌子，与常日里温婉的形象大相径庭，

廖氏听闻，一惊，“你还从那边传闻过？！”

现在一开口，便是警告。

这时，萧锦瑟却一点没有坦白，手指指向门外看戏的少女，“是她奉告我的。”

廖氏在中间护着女儿，深怕萧必安会让人动家法，趁他话音落下，从速插嘴，“必安啊，锦瑟她晓得错了，我让她给岁丫头报歉，你就别罚她了……”

萧必安不包涵面地走出祠堂，子书岁冷静跟在背面。

“那萧必安就是个疯子！疯子！”

“王谢世族有甚么了不起的，姓萧有甚么短长的！百年以后，我沈家也必是大燕贵族！”

跟着萧锦瑟的一指，萧必安的目光也随之扫来。

子书岁攥着小册子的手都紧了紧，褶皱的封面能流暴露她的不满，她却佯装不解地问道：“表哥说的，是外室女那件事？”

他看着少女逐步远去的背影，他皱起眉头。

“三天？”不等萧锦瑟说话，廖氏就两眼发昏地开口，“必安，本日是冬至呢，大师还要吃团聚饭……

廖氏一时无言，心知萧必安说的是对的，只是她不忍心看女儿被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