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諞不依反駁道：“可休畫和福祿不也……”

天帝長歎一聲，娓娓道來。白月卿越聽越震驚，越聽越惊诧。

白月卿一頓，“只是有感而發罷了。”

那人轉過身來，不修邊幅，醉眼朦朧，卻是一身正氣，氣宇軒昂。

“聽聞‘聖女’七百年出現一次，但是每次都會這般翻天覆地？天曆当中可有記載？興許有跡可循。”

非鹿笑笑：“無妨。那神距離此處較遠，小仙送聖女過去吧。”

休畫一笑，“小的們也是擔心殿下。殿下不領就算了，還想說小的們。”

非鹿手攤在白月卿面前，上面一滴晶瑩，白月卿微愣不明其意，非鹿開口，“是誰讓你抽泣？天楓呢？”後一句已隱隱有怒意。

“开口！”九芕額頭青筋暴跳，咬牙擠出，“讓他進來。”四個字。

“我沒人氣便沒人道；沒仙氣佛氣便無慈悲寬容之心；至於鬼氣……本女人的確剛從冥界出來，但從冥界出來的就必然是鬼麼？還是你覺得我會有那菩薩心腸？想要玩度人遊戲還是去找其他吧，我沒時間。”阿瓊隨手一揮，被定住的驢立即能動了，打了個鼻鼾，悠悠前行。

休畫淚眼立即收回，面色誠懇欠身道：“謝殿下。休畫一向信赖殿下依舊體貼溫柔。”

那人呵呵一笑。

白月卿同樣憂心點頭，“當初在蓬萊，島主讓我為蓬萊祈福，我本以為是島主憂心過度並未放在心上。前日做夢，也以為是浅显噩夢，但心頭總是縈繞一股憂愁。現在看來，反倒是月卿遲鈍了。”

“傷勢痊癒？真是極好。”白月卿欣然道，“我本還想問問春竹和求清有沒有痊癒之法，沒想到仙者已痊癒。”

“這……”非鹿一時不知答复。

小諞擔憂道：“要不我們也跟去好了。”小栗子也點頭，千喜道：“不可。你二者修為不夠。”

白月卿回神，猛地抬頭看天帝，勉強扯出一抹笑，“我晓得。這是我生於此世的責任。但是……這太過荒唐了……也太過份了！”

非鹿比来功力恢復，在房裡呆久了想到‘芳華園’逛逛，才走到芳華園門口就見到坐在蓮池岸邊的白月卿。遠看還以為美人在賞花，走進一看卻發現白月卿無神看著一朵尚未開放的花苞，再細細一看雙眼通紅，仿佛有哭過。

“他們是要奉侍殿下的。兩個跟去便能够了。再多就顯眼了。”

心中微痛，一抹悵然哀傷不知從何處而來，初在楓葉嶺見到她，不异的滋味……

一聲冷哼，“你倆豪情倒是好。我坐進來這麼久都不晓得這車裏還有糕點啊。”聞言‘忙上忙下’的二者具是一愣，休畫率先笑出聲，殿下真是，連這都要計較。

非鹿俄然一笑，“聖女多慮了。生存亡死死死生生，本就無從尋根。倘真要尋出源頭，就如同在圓圈当中尋找開頭，自尋煩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