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过师父手里的草放进药框,一起往中间走,宁小修又问:“师父,阳书院里的人,真的拿一本书,一根笔,就能踏云而行,飞天上天么?”
宁小修笑起来,瞥见远处空中一个黑影逐步变大,刹时到了面前,宽广的一把红色巨尺上,站着面色冰冷的一人,顶风猎猎,带着朝阳的光彩落下来。
“嗯,这还差未几,看来你还是勤奋了,药草的采摘,习性和所配置的药,都要服膺,这内里的成绩不亚于他们御器飞翔。”
“是。”
宁小修来了兴趣:“我晓得啊,我是孤儿,您捡来的,四师兄是您从野兽窝里救的,大师兄是带艺拜师,暮年也是修真,所以是我们当中最短长,能够御器飞翔的嘛。”
……
闫玉安正察看着一株植物,斑白胡子耷拉在叶子上,一笑:“修真之人,讲究的是循序渐进,筑稳根底,你说有晋升修行效力的药,谁信呢。”
扫了一眼药框,看向宁小修:“另一只呢?”
“天下之大,藏龙卧虎,不勤奋怎能修得真元呢。别说我,就是那天下第一的修真门派,阳书院,弟子过万,院长时英范比我还老,还是每天勤奋修炼。”
说着要抢上来,脚下一拌,咚,摔在草丛里,疼得他呲牙咧嘴。
“你还怕?”
才十五岁的他,已经要个头有个头,要身条有身条,加上人畜有害的眼神,除了师父和四师兄心疼他以外,去山下镇上采买补给,街上女人也都会多看他两眼。
宁小修回过神来,看向师父:“不晓得……如何老是冰着脸呢,眼神跟刀子似的……”
闫玉安白了他一眼,语重心长地说:“修啊,打打杀杀的有甚么好的,看看就行了,我们这炼丹造器,又能救人治病,又能日进斗金。”
宁小修扶着他靠着一株大槐树坐好,看了一眼草丛:“您别冲动,这会太阳刚出来,伏日草钻出空中了,要采不还得等日落么,要在它日落时,钻上天下之前,连根挖出。”
好久以后,树林深处悄悄潜出两个蒙面人来。
“对了,师父,二师兄三师兄去了有半个月了吧,还不见返来呢?”
“别管我,快盯着伏日草!”
来的是他的大师兄吕坚诚。
固然他老是这么开打趣,听次数多了不免让人当真,但师父也是气度宽广,从不计算,只是每次唠叨老话,就像明天给本身说的这些。
“呵呵,他是看着你长大的,你还不晓得么,他是面冷心善。为师也没见他笑过。或许,跟他畴昔的经历有关吧。”
宁小修眼睛一转,嘿嘿笑着凑上来:“师父,要我说,您就是天下修真门派里最勤奋的掌门了,这么大一把年纪,还亲身出来采药。”
吕坚诚从林子里提了装满草药的药框,又拿了内里这只,道:“师父,我先带药草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