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凌晨,梅阁作为谢冬清的随行职员之一,一同进宫。路上,谢冬清撩开帘子,朝他招了招手。
谢冬清问道:“现在已是暮秋,为何还会产生涝灾?荷州的环境如何?”
谢冬清沉声道:“嫁去陈国,是我志愿。”
“当年我大凉同陈订立盟誓,合力击败魏国。柯泽一战后,魏国投降,我与陈国长皇子同在那日出世,动静传至柯泽,两军同庆。父皇便与那陈国国君定下我二人的婚约。待到我十八后,就要遵循商定出嫁。当时皇兄还在,父皇也没考虑那么多……”
繆王看了一眼谢冬清,并没有说话。
午后,风垂垂大了起来,梅阁道:“公主还是回府吧,明日就要远行,路途冗长颠簸,本日还应早些歇下。”
天子明白他的意义,哼了一声,慢声道:“冬清,你先去吧。”
“父皇可还好?”
老天子一惊,狠恶地咳嗽了两声,平顺了呼吸以后才说道:“速招傅丞相来,何时的事?”
梅阁在她身后,沉默了一会儿,道:“实在也不对,如果雄鸡声音沙哑没法打鸣,而母鸡声音宏亮又失职尽责,为何不成担负打鸣一事?”
谢冬清斜他一眼,果断道:“对,本宫现在最大的心愿,就是顺顺利利嫁到陈国,途中不出甚么岔子。”
谢冬清低下头,眼含泪光:“女儿还是放心不下爹爹,一想到此次就要悠长地离爹爹而去……女儿内心就不好受。”
谢冬清更是诧异:“当真有宿世转生这等奇事?”
“卫将军……是要跟着礼队,护送公主嫁去陈国吗?”
工部侍郎毕恭毕敬回道:“荷州比来气候变态,妖邪的很,暴雨接连不竭,过八月后,荷州官员觉得汛期已过,遂放松了些,成果暴雨突至,连下数日,乃至礼河决口,各大官员措手不及,这才形成本日局面。动静方才传达帝京,臣也是刚看到急报,不知公主有何……”
“盟誓既立,我又怎能违背。”她坐起家,忧愁道:“父皇身材一日不如一日,我在时,还能替他分担些许政务,现在我要嫁了,繆王暴戾恣睢,大凉此后会如何,我连想都不敢想……”
谢冬清悄悄拭去眼泪,站在天子身侧。
为何都与结婚嫁人有关?
梅阁紧跟在后,出了大殿,非常尽责把手上的披风帮她披上,还顺手打了个胡蝶结。
统统事物都办理结束,已至中午。梅阁从侍从那边接过一碟点心,递给了谢冬清。
大殿前候着的小寺人飞奔而来,拂尘一甩,跪地施礼:“公主殿下金安,圣上等了好久了。”
“……”谢冬清无话可说,沉默了下来。
梅阁内心多少有些不爽,他也不是记仇,只是,他真的不想再跟卫坤赶上。上个梦中,卫坤让他第一次感遭到手骨生生被人咬断是如何的痛,虽说伤痛对实际没有影响,但在梦中,痛感倒是不会打扣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