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白两手一摊,满脸的无辜的神采说道:“孩儿先是听父亲和诸位将军道:东光城久攻不下,非敌军强耳,不过据了城高墙厚之利耳,如果野战当中,即便黄巾军百万,亦一定会败;后又听诸位将军道:现在军中粮草只能保持十一二日,而青州黄巾军二十万人也将于十一二日以后达到,只恐届时交兵未及分出胜负,粮草已尽,则雄师将败。孩儿百思不得其解,故此听得利诱。”
妙啊,的确就是绝妙啊!这小孽畜莫非天生就有管仲乐毅之才?
“你率白马义从断后,制止东光城中贼军出城从后突袭,待得离鬲津河百里以外,再由后军变成前军。”
“是五公子!”有人终究找到了鼾声的发源地。
公孙瓒瞋目圆瞪,沉声道:“说,本侯看你如何抵赖?”
“猖獗!”公孙瓒再也忍不住了,几近是吼怒普通的怒声呵叱。
公孙白淡然的扫视了诸将一眼,又一副云淡风轻的神采,淡淡的说道:“再说,如果黄巾救兵须十一二日才气达到东光,现在明显离鬲津河(即今漳卫新河)还稀有日之遥,如果马上出发,在其渡河之前达到鬲津河,再等黄巾贼军半渡之时,全军冲锋,岂不破贼军易如反掌?”
公孙瓒满脸乌青,脸部肌肉都抽搐起来了,恨不得一把将公孙白捏死。
大帐以内,公孙瓒端坐正中,两旁坐满了北平军中的首要将领。
这一刻,他悔怨叫公孙白来插手此次军士集会了,现在弄得他是进退维谷。
窜回本身帐内的公孙白,连续在卧榻上打了三个滚,哈哈笑道:“公孙五公子装的逼,必定是有深度滴。”
跪坐在人群当中的刘备也是满脸惊诧之色,回过甚来意味深长的看了公孙白一眼,又转过身去,一副如有所思的模样。
帐内十数人当即朝大帐门口望去,公然见到公孙白正伏案而睡,鼾声均匀,睡得正酣。
“服从!”
公孙瓒气得要发疯了:“你初来虎帐,听不懂此中事理,当多学多问多听,岂可当场睡觉?来人,给我把这小孽畜拿下!”
一席话说完,满帐内鸦雀无声,静的连一根针掉到地上都能听得见,田楷、单经等一干将领又惊又羞,惊的是这小公子年纪不过十五岁竟然有如此策画,羞的是如此简朴的战略,为何他们恰好就是没想到。
其他将领也只是微微瞄了公孙白一眼,并未把他放在心上,毕竟他只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懂甚么军法策画,不过前来做个听众罢了。
半渡而击?
哈哈哈!
世人面面相觑,相对无语。
众将士,你一言我一语,有主张对峙到底的,更多的将士则是死力要求当即退回幽州。
神态最庞大的是公孙瓒,脸上肝火未消,却恰好已带上笑意,又稍稍带上几分难堪之色,望着公孙白不知是该骂还是该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