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明将右手扬了起来,一颗巨大的人头被高高的抬起,闪现在世人面前。
他仓猝翻身上马,却因下得太急,差点跌倒,站稳身形以后,朝着公孙瓒没心没肺的咧嘴一笑,哈腰拜倒:“拜见父亲!”
公孙瓒这才发明劈面的人马都是本身的部曲,暗骂了一声小孽畜,也翻身上马,向前一把扶起公孙白,一言不发的细细打量了一遍以后,这才沉声问道:“脸上为何会有这么多血迹,那边受伤了?”
背后的严纲带领众白马义从如影而随。
前面的白马义从已然在百步以外,公孙续不敢怠慢,也顾不得背后的部曲,仓猝打马紧紧跟了上去。
“喏!”
呼!
公孙续望了一眼地上陈碧的尸身,只觉一股寒意从脚涌到头上,如坠冰窖。
背后的吴明也翻身上马,率着众将士哈腰拜道:“拜见蓟侯!”
“是白马义从!”
“驾!”
“骑都尉严将军来了!”
旗号漫卷,枪戟如林,数百人整齐的肃立在望牛山下的高山上。
这是公孙瓒脑海中闪现出的第一个动机。
话音未落,白龙顿时俄然掠下一道寒光,跟着一声惨叫声,那杆锋利的马槊已刺入军侯陈碧的咽喉,接着马槊往上一举,陈碧的尸身便被高高的挑起,然后摔落在路旁的草丛当中。
背后传来如雷的响回声,百余名白马义从翻身上马,弃枪拔刀,直奔土墙而去。
众将士呼啦啦的迎了上去,公孙续和文则等将领纷繁翻身上马,正要迎向前去,却听前面一声断喝:“让开!挡道者死!”
“放下白儿!”公孙瓒厉声喝道。
他说完,又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迟缓而果断的说道:“此战,全仰五公子之功!”
严纲厉声喝道:“还不速速一起拆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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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后俄然传来整齐而微弱的马蹄声,空中都在微微颤抖,众将士忍不住转头望去,只见金色的阳光之下,一片雪影如风普通朝他们疾奔而来,那片刺眼的乌黑,混乱了他们的双眼。
“驾!”
一个身披鱼鳞铁甲的将领拜倒在公孙瓒身边,战战兢兢的说道:“怒锋营二曲军侯陈碧拜见蓟侯。”
公孙续终究神采大变,伸手扇了扇面前的烟尘,翻身上马,手中长枪高举:“快,跟上去!”
公孙瓒眼中杀气凛冽,沉声喝问道:“谁在此处统领?”
公孙白目睹公孙瓒震惊的模样,忍不住腹诽:一百名全部武装的精锐之士,去杀一百多名满身是伤、身上连片甲都没有的土逼,伤十三个已经很丢脸了好不好。
众将士这才如梦初醒,纷繁涌向那道土墙,推的推,砍的砍,三下五除二就将那道土墙拆了个洁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