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黑,让他们出去好不好?”跟来的小鱼眼神懵懂纯真,嘴角的笑意莫名带着浅浅的勾引含混,“那么大的雨让他们如何归去,请出去吧。”
大黑瞟了眼少女,换上一件深色的外套拖走黑熊。握着菜刀,利落的将黑熊剁碎削片,一片片薄如蝉翼的粉色肉片放在荷叶形的盘子里。
“我……我这是风俗性的,”大黑的谎话猝不及防被戳穿,两颊顿时飞起红晕。将下巴抵在小鱼头顶,愁闷的说,“无关紧急的话记的倒清楚,如何不见你记着我想要你记着的事情。”
“那……不去找眉间有朱砂痣的男人好不好?”大黑吞吞吐吐的说,像是有难言之隐似的苦着脸。就连头顶毛绒绒的耳朵都垂下来,焉焉的没有任何活力。
几只爬出窝的松鼠抱着深褐色的松果跳过一根根错综庞大的树枝,逗留在丛林中心一座粗陋粗糙的板屋上。松鼠睁着黑亮的大眼睛,疏松的尾巴甩来甩去。大大的门牙喀喀喀的啃着清甜的松果,落下星星点点的红色碎屑撒到狭小的窗台上。
他对劲的点头,脱下外套,端着天青色荷叶花边的盘子走到门口又俄然折归去。翻开厚重的窗帘,翻开紧闭的窗户。探出窗外揪了三朵蓝紫色的桔梗花放在盘子被骗装潢物。
“为甚么要找他啊,”大黑不满的小声嘟囔,“我……我之前额头也有朱砂痣的。”
今早又是大歉收的大黑扛着一头拨皮洗净的黑熊向板屋走来,站在门口,用神通洗濯身上的血腥味才推开丰富坚毅的橡木门。黑熊丢到走道里的厨房,沉沉的体重刹时让地板收回悲戚的呻-吟声,全部板屋颤抖了几下,抖落些木屑。
从红鲤鱼吃多了丹药灵珠化为人形已过两个月。初秋的气候不冷不热,食品多种多样是很好的长处。
“忘了,”小鱼面无神采的说道,在大黑落寞的眼神中俄然笑出声,“骗你的,我还记得哦。我是大黑养的童养媳小鱼,你都说了五遍了我如何能够健忘。”
“我是大黑,你是我媳妇。”
“内里有人。”
“有肉吃?”小鱼高兴的笑道,蹭着大黑撒娇道,“好啊,好啊,只要有肉吃我就跟着你。”
“我是大黑。”
“我是大黑。”
大黑挫败的灰着脸,抱紧怀里的小鱼,紧的仿佛要将她揉到身材里再也不分开。“我……是大黑,你是我媳妇小鱼。我们在避雨,明天会有好多好多肉吃的。”
“真的不会?”小鱼昂首,微凉带着水气的指尖点在大黑收缩的眉头。“不会的话,你为甚么要皱着眉头。大黑说过,碰到悲伤难过或没法解释的事情才会皱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