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哀家倒要看看，能问出个甚么成果来！”太后明显以为皇后死不改过。

“杜鹃既然说此事与宫女荷香有关，不如把荷香召来问问吧。”隆庆长公主发起道。

“皇嫂莫不是想看我出丑，才特地如许安排的吧？还是说，皇嫂就是见不得母后好过？”

“不管产生了甚么事，只要皇后一日还是皇后，长公主都不该对皇后失礼。长公主如果执迷不悟，微臣明日定会参长公主一本。”另一名御史也站出来道。

“长命公主说得不错，长公主职位并不比皇后尊崇，见了皇后不可礼，还对皇后大喊小叫，实在有失体统。”

这丫头使唤她还使唤上瘾了是不是？

昌泰长公主：“……”

“回禀皇后娘娘，长公主的琉璃瓶，开初的确是奴婢收着的，厥后，惠妃娘娘派人找奴婢去帮手，又有惠妃娘娘身边儿的荷香女人替奴婢看着那琉璃瓶，奴婢便分开了一阵。返来后，就听人说，琉璃瓶碎了。”

就在昌泰长公主踌躇时，太后开口了：“够了，一个个都吵喧华闹的，吵得哀家耳朵疼，难不成把皇宫当作菜市场了？”

“本日昌泰长公主可曾将一对儿五彩琉璃瓶交给杜鹃？”

“杜鹃，昌泰长公主的琉璃瓶，是你突破的吗？”

太后看着悄悄卧在檀香木盒中的琉璃瓶，神采很欠都雅。那琉璃的色彩非常纯洁，看着晶莹剔透的，是昌泰长公主废了好一阵工夫才找来的。成果，还没送到太后跟前呢，就碎成了一块一块的。

一个严肃扫地的皇后，该如何统御六宫？有谁还会真正把她的话当回事？

何况，即便不考虑这层身分，在太后过寿辰的时候，贺礼被碰碎了，也不是甚么吉利的事。太后的愤怒自不消多说，就是昌泰长公主，也记恨上了许皇后。

“隆庆姑姑，我有一点不太明白。”宝络充分发扬了不懂就问的好风俗，仰着小脑袋迷惑地看着隆庆长公主：“昌泰姑姑把琉璃瓶交给我母后身边的宫人时，总不成能特地翻开盒子给她看内里的东西吧？那荷香是如何晓得那琉璃瓶长甚么样的呢？”

可当着世人的面，她又不能说她不肯意给太后揉耳朵，不然不是不孝吗？

“是。本日事件繁多，惠妃娘娘怕皇后娘娘忙不过来，便把奴婢派到了皇后娘娘身边。”

别看夫子常日里在讲堂中不偏不倚，仿佛对谁都一个态度。但他毕竟也是个正统的清流，自是支撑嫡宗子担当制，站在太子这一边的。

昌泰长公主眼中那最后的一点儿温度完整消逝了，她算是看出来了，这丫头就是来给她添堵的！

“是。”

“你可别为了给皇后娘娘脱罪，而信口雌黄。本宫一向在太后娘娘身边儿奉侍着呢，甚么时候唤你过来帮过忙？”惠妃面色不善地看着杜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