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珊和代珠对视了一眼，代珊才开口道：“三姐姐，我们姐妹是来给祖母存候呢，你一大早就哭哭啼啼，岂不是坏了祖母表情？”

花妈妈到门口接过丫头手上托盘，敏捷床桌上给孙氏摆好早餐，才笑道：“老夫人那是心慈，谁不晓得您是心疼孙女？四女人家时有长辈照拂，长大了又能嫁得快意郎君，这是四女人福分，也是老夫人功绩。”

被她寄予厚望代瑛毕竟是输了那张脸上，终也只能嫁个不好不好人家，这也还罢了，剩下两个庶出，代珍娇纵又没脑筋，代琳倒是有几用心机倒是个不知廉耻，真是一个如一个！

看着代瑛那强自压抑模样，春叶故意要安慰一句，却又怕代瑛脾气，终还是悄悄退了出去，哪晓得才走到门口，就闻声身后传来稀里哗啦声音，想来是代瑛摔了东西。

发觉到不对孙氏一昂首，瞥见就是一张肥胖蕉萃脸，只低头看着桌上菜色，一双大大眼睛里尽是当真，规端方矩站那边。

花妈妈原是侍立一旁，听到孙氏话后边忍不住将座几个女人瞧了一遍，后目光落孙氏怀里代珊和代珠身上，倒是不由得点头，老夫人公然说不错。

代瑛坐了床边，仔细心细看了看方氏神采，除了有些惨白，其他也没甚么不当模样。

“老夫人，本日戴上琉璃抹额可好？这是四女人临行前赶制呢，恰好衬您衣裳。”花妈妈瞧着孙氏道。

“如何还这儿？”方氏扭头看代瑛，见代瑛不动便推了推她道：“你如果精力，不如就去隔壁看看你mm。”

孙氏早餐吃到一半，便只叫孙女们坐了，哪晓得转眼工夫，跟前就多了小我，做起了花妈妈活计。

只几人仓促而来动静不小，代瑛这一顿，屋浑家就已经发觉。

因着婴儿常常哭闹，方氏不堪其烦，是以并未放身边养着，而是叫乳母带着住了西厢。

“甚么？！”代瑛眼神一戾，猛地一掌拍了桌子上吓得春叶一颤抖，谨慎退后了一步。

“老爷不顾太太禁止，仿佛是拿了甚么东西走了。”春叶道。

“好好照顾宝儿，我不会虐待你。”代瑛对乳母道。

杜鹃先给代瑛行了个礼，随后便扶着方氏坐起家，不动声色给方氏换了帕子，便退到了一旁。

一念及此，花妈妈不由得想起一件事来，六女人和七女人畴前虽是聪明，可未见这般聪明，要说是长大了一些懂事了，可三位年纪大些女人如何不见如此？二太太曾经提过，自从客岁落水事件以后，两位女人就常常往四女人猗兰居去玩，莫不是被四女人教诲长进了？

这么综合起来一比，公然是比几个多数强一些，恐怕将来出息，也就只比四女人差一些。

“这・・・・・・奴婢不知，细雨只说是个四君子红木匣子。”春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