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李昂身上有一个玉扳指,和一刀刻着吐蕃文的金刀。不久前李昂自吐蕃返回,野戎城的边军误觉得李昂吐蕃特工,校尉俞守忠看了李昂身上搜出来的玉扳指后,大惊失容,亲身将李昂恭送到了营门。”
“哼,他还说甚么?”
崔寅说话带着很重的鲁地口音,不过这无损于他的官威。
崔寅接过赵上益递上的贴子看了看,这贴子不是浅显的谒贴,而是柜坊的存票。
第二天派去的捕快回报:“遵循明府您的叮咛,本日我们重点搜刮城内,还是没有找到李昂……明府您息怒,息怒…….小的已经探听到李昂的踪迹了,他回螳螂坳去了。”
“老板,要我做甚么,你说吧。”
“明府若不信,可叫赵上臣来问问,也可叫极乐楼的青青女人来问问,赵上臣还说……”
成管仓促分开后,李昂望向伍轩道:“南门,得先勉强你一下了。”
崔寅点了点头,仲春二十四那夜,十里八乡的人赶去螳螂坳卖柴,城外火光冲天、人声鼎沸,把他这个县令在床上吓得“一泄如注”,内心对李昂本就有怨气,早就想找机遇清算清算李昂。
“你扮回我初见你时的乞丐模样,在火井弄出点大动静来,当即去办。”
存款人需用钱银时,凭帖(相称于支票)或信物提取。赵上益递给崔寅的,恰是如许的贴子。
“此事当真?”崔寅压住肝火,不动声色地问道,如果赵上臣真的在青楼女人面前说如许的话,那实在该死。
崔寅看了上面的数字,神采稍霁。
“既然晓得了李昂的行迹,还不快去把人缉捕归案,蠢材!如何个个都是蠢材!如许的小事,还要本官手把手地教你们不成?滚!快滚!”
“哼!”
“当然是真的。如果是假的,我拿到你们崔县令面前招摇撞骗,岂不是找死吗?”
赵上益赶紧递上一张贴子道:“舍弟失手伤及一名捕快,实非故意。这是赔给捕快的一点医药费,还望明府宽恕舍弟这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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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上益进了县衙二堂,躬身便拜:“某犀浦赵上益,拜见崔明府。”
崔寅像是没有听到似的,好久没说话,仍然保持着同一个姿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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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上益再拜道:“崔明府,舍弟的坐骑吃惊,乃至于与衙门里的几个官差起了一些曲解,加上那李昂言语之间辱及某兄弟二人,是以起了些抵触,误伤了一名捕快,还望明府包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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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何必你说。”崔寅早就听过李昂的大名,在火井县,李昂的名声可比他这个县令清脆多了,前次卖柴,他还觉得是有人造反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