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的是有对比,才有惊人的视觉结果啊。
“方郎君,反诉不得,这是别人挖好的一个坑,正等着我们往里跳,这背后有高人设局……这不是说话的处所,且容后再说,眼下紧急的是先把诉状撤下来。”
李铁嘴忍不住凑到李昂身边,轻声赞道:“老板就是老板,这以退为进,可谓神来之笔啊,高超,真高超!”
那叫吕正的掌柜和几个伙房承认事发前一天下午,刘二虎曾到他们家的店里买过盐,但同时吕正拿出账册辩称:“禀明府,当天来小铺里买盐的共有一百七十八人,总计售出食盐五百六十斤。到本日为止,除了刘贵中毒以外,尚未有第二人因吃我方家盐中毒。再者,这十几年来,火井的乡亲吃的也都是我方家铺子里的盐,从未有一人中毒过,何故单单刘贵吃了中毒呢?明府,这于情于理,都说不通啊!”
“刘成,发明刘贵是中毒身亡后,你们是不是试过刘贵做菜所用之盐?你可要诚恳答复,如有半句谎话,则按诬告同罪,明白吗?”
“老板放心,部属明白,明白。”
“铁嘴啊,粗心不得,粗心不得呐!仇敌是非常奸刁嘀!堂审没出成果之前,必然要时候保持警戒,须知仇敌亡我之心不死啊!”
自从那天李昂请崔寅吃酒,并给他描画一了幅夸姣的蓝图以后,李昂已仿佛成了崔县令的智囊。不但是此后的施政纲领,包含此次堂审的步调和体例,都是李昂经心为崔寅策划好的。如果审判停止还不顺利,李昂乃至不吝亲身上堂为李二虎辩白。
这下子百姓可炸窝了,正所谓耳听为虚,目睹为实。大伙都吃了方家的盐,这下子很有些大家自危,群情之声大起。
十大板将近打完时,拴在堂下的小狗俄然汪汪地叫了几声,然后口吐白沫倒在地上不断地抽搐着。堂表面审的百姓不由一片哗然,有人竟忍不住大声叫道:“明府!明府!狗中毒了,刘二虎和刘大成是冤枉的。”
堂上的崔寅一拍惊堂木,沉喝道:“大胆刘二虎、刘大成,竟敢戏弄本官,来啊,各打十大板!”
伍轩不屑地反问道:“每天四文和六文有不同吗?”
只是方同兴这下就奇特了,反诉刘二虎,这本是刘侠子的主张,如何俄然禁止呢,他悄悄拉住李侠子,小声问道:“李先生,为何撤回诉状,这是何事理?”
“四文和六文不同固然不大,关头是这上升的速率,明白吗?”
“这是甚么毒啊?银针都验不出来!”
“喏!”
“也有能够是这刘大成也收了别人的好处,跟着做假证。”
刘大成诚惶诚恐地答道:“回明府,是……是的。小人家和刘二虎家只隔一道墙,听到刘二虎哭喊,小人就赶了过来,进门就看到刘二虎跪在地上抱着他父亲刘贵,刘贵神采发青,已经没气了,嘴边另有呕吐的白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