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不消甚么大刑,就让人在沙牛儿身上涂了点糖汁,让沙牛儿享用了一下甜美的糊口。
“慢着!”李侠子俄然大喊一声,“方郎君刚才说甚么,您再说一遍。”
崔寅这时嘲笑道:“本官管理火井已有半年,火井民风一贯朴素,却未曾想廖御史一到,当即便能惹起这么大的民愤,本官真是见地了。”
“嘻嘻,快吃,快吃,你的肉来了,别客气!”杨男嘻嘻哈哈地看着,就像小朋友在看别人斗蛐蛐。
此时县衙门前被围了外三层,内三层,二三十个受伤者还在衙门前不断地伐鼓鸣冤。沙牛儿和方二混了出来,大声疾呼,跟着声讨起廖仲南来。
方同兴说干就干,亲身遴选了两名亲信,一个叫方二,一个小沙牛儿,方同兴给两人弄了一些伤,然后再叮咛他们一番,便让方二和沙牛儿仓促赶往县衙。
“某是说实在不可,某就派人去,掳一两个来逼供,让他们招出是受李昂教唆。”
现在的沙牛儿,实在是落在杨男手上,杨男要清算李昂,因而趁乱抓他的“水仔”,可千万没想到,竟把沙牛儿给抓来了,这也不怪杨男抓借人,谁让沙牛儿闹得最欢呢!
她看了一会儿,悄悄把一团东西扔到大师脚下,斯须之间,但见白烟满盈,正闹得欢的人众不由纷繁惊呼。
“哦嗬嗬…..”
崔寅当即还之以牙道:“好一个刚正不阿的廖御史,你命令强驱观审的百姓,打伤了几十人,眼看事情闹大,当即把任务推给衙役。现在一看惹起民愤,又想嫁祸于本官。做人无耻到你这份上,还真是人间少见。本官倒要问问了,廖御史说本官贪赃枉法,可有证据?没有吧,倒是廖御史当着千百火井官民的面,命令强逐观审百姓,至数十人伤残,进而激起民愤,证据确实,无从狡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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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人在衙门前闹得欢的时候,女扮男装的杨男正在人群中笑吟吟地看着戏,她头上戴着斗笠,几近把全部脸都遮住了,平常火井百姓,谁也认不出她这个“李昂媳妇”来,估计就算是李昂这位便宜老公,也要走近才气认得出她。
在世人的鼓励下,沙牛儿越敲越努力,咚!鸣冤鼓不堪他的重捶,破了!
李男趁乱出来,一掌击在闹得最欢的那人颈动脉上,赵家的两个侍从当即把人架往,敏捷往外撤。
“……….”
“哦嗬嗬…..”
“不错,我们不能就这么算了,这狗官无缘无端把我们打伤,这另有没有天理了?”
崔寅说完拂袖而去,把这个烂摊子留给了廖仲南,他自个回后衙抓紧写上书,把此事上报去了。
沙牛儿不竭地眨着眼睛,吹着气,把爬到眼睛和嘴巴的蚂蚁赶开,可耳洞如何办?腋窝如何办?身上成千上万的蚂蚁在匍匐,这感受太销魂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