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束手束脚,这也让他深感大树下固然好乘凉,但也有能够是“南有乔木,不成歇息”啊!李昂一时思路万千,望着使牙前的大纛久久不语。这时一个身着浅青色官袍的官员从使牙里出来,他身材高大,边幅堂堂,满面满带东风,走到李昂他们四周时,竟忍不住镇静地击掌笑道:“哈哈哈…..我杨钊总算时来运转了,快哉!”听到杨钊这个名字,李昂不由猎奇地看了看他那对劲失色的身影,公孙化吉撇了撇嘴说道:“看这厮对劲的模样,一准是抱上了章仇兼琼的大腿。”“化吉,你熟谙他?”“何止熟谙,这厮是新都县尉,绿豆大的官儿,名叫杨钊,好赌成性,某还赢过他的十八缗钱呢。”“新都县尉杨钊?”方济的娘就是传出与杨钊有染,李昂当然听过此人,并且他对唐史多少有点体味,晓得杨国忠起家前就叫杨钊。“杨少府,请留步!”李昂俄然叫了一声。浅显老百姓不敢靠近使牙,这大门前一片寂静,李昂这一声叫喊,二十步外的李钊听得非常逼真;他停下脚步扭头望来,却不是看李昂,而是看公孙化吉。因为在李昂、伍轩、公孙化吉三人中,他只认得公孙化吉。“化吉,请他吃酒。”李昂一边小声地叮咛公孙化吉,一边走上去,一揖道:“杨少府,鄙人李昂有礼了。”“李昂?”杨钊迷惑地问道。公孙化吉见他托大,当即不爽道:“杨钊,别给脸不要脸,连我家小郎君在李郎君面前,都得躬身见礼,你就大咧咧的站着受李郎君这一礼?如何着,抱上了章仇兼琼的大腿,就觉得本身了不起了?某奉告你,别看章仇兼琼在剑南是小我物,到了长安,他算哪根葱?”公孙靖宇在成都,一贯是八脚螃蟹横着走,连他都得对李昂躬身见礼的话,那李昂是甚么来头?这下杨钊真不敢托大了,回了李昂一礼,说道:“我们互素不了解,李郎君叫住某,不知有何贵干?”“贵干不敢当,就是想请杨少府吃顿酒,不知杨少府可愿赏这个光。”“实在抱愧,某眼下有事……….”“如何着?”公孙化吉当即挡到杨钊面前,这那里是请,说是绑票恐怕更恰当一点。杨钊很清楚公孙靖宇的背景有多硬,就连剑南节度使都不敢等闲获咎,他是个长于见风转舵的人,见公孙化吉不肯罢休,只得应邀。成都东市,蜀香楼。高雅的包间里,只要李昂与杨钊跪坐对饮,杨钊弄不清他的来头和企图,很少说话,李昂连敬了他几杯,才开口道:“鄙人稍通相人之术,李少府边幅堂堂,英姿勃发,机灵过人,可惜前半生时运不济,不过……..”杨钊随口问道:“杨郎君有话无妨直说。”“杨少府十年以内,必位极人臣,一身兼四十余职,不过十年以后嘛!则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