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录见朗梅色久久不言,他四顾一眼,小步上前轻声说道:“大论,部属有几句话,不知当问不当问。”
阿喜的汉话说得很生硬,但执礼甚恭,李昂抬手表示道:“阿喜,起来发言。”
朗梅色叹了一口长气,道:“你另有甚么要问的?”
“你信不信我先杀了你,说,是不是你们公主让你来劝我的?”
将最后一点粮草发放完以后,苏录亲身前去朗梅色的大帐,朗梅色见他到来,烦躁地问道:“苏录,你有甚么事吗?没事不要来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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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录有些奥秘地问道:“大论,下官传闻党项部和羊同部都投奔大唐了,现在我们要粮没粮,兵士又偶然再战,大论接下来筹办如何办?”
“你问这些干吗?”
完了,这下真的完了,之前兵士们还憋着最后一股劲,加上另有吃的,都没能冲破赤岭山口。现在士气已经丧失殆尽,粮草也吃光了,如何能够让兵士再鼓起勇气冒死呢?
李昂和李泌听了阿喜这个发起,不由对望一眼,好家伙,朗梅色这小我还真不放过任何机遇啊,要嘛不做,要嘛做绝,这份欣喜大大超出了李昂他们的预期。
杀马为食,为仿佛能支撑一些日子,但这不过是饮鸠止渴。赤岭山口以南,是广宽的大非川,没有了战马,就算能冲破赤岭山口,又能如何样?靠两条腿能跑得过唐军吗?
“是。”苏录已经豁出去了,本来他觉得要这类环境下,要压服朗梅色不难,却没想到竟是如许。
到了夜里,伍轩俄然来向李昂禀报,说是朗梅色派人来求见。李昂乍听之下,不由哈哈一笑,对中间的李泌说道:“泌,看来事成矣!”
朗梅色很清楚,此次如果没法冲破赤岭山口,实在不消尺带珠丹定罪,他们也完了。劈面如许的环境,让他如何能不烦躁?
现在除了作战的兵士,其他人等一天只能吃一顿,有些兵士已经饿得悄悄杀马而食了。眼看冲破赤岭山口的但愿越来越迷茫,士气们多数已经偶然恋战,悲观的情感覆盖在每一小我的心头。
苏录是一名粮草官,正所谓全军未动,粮草先行,本来苏录是相称繁忙的,但自从赤岭山口被唐军阻断以后,前面再没有粮草运来,而原有的粮草又快耗光了,苏录实际上就没有多少事情可做了。
朗梅色不耐烦地喝道:“甚么事,快说!”
朗梅色对突围本已绝望,本来他还但愿卓玛公主能来救济,但卓玛公主的救兵也被打败了,这事情他是晓得的,只是没想到卓玛公主筹办背叛。
“你实话说,是不是你们公主让你来劝我的?”朗梅色目光一下子变得凌厉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