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道：“没有，平淡些就好。”

十四爷道：“你不是说小时爱吃阳关的咯什红吗？我已经命人去购置。对了，还命人去请会弹胡西塔尔的琴师，估摸着明后日就能到，到时你有甚么想听的曲子命他奏给你听。”

我握着他手求道：“要快一点。”

当时刚巧一阵风过，满树桃花簌簌而落，彷若一阵红雨而下，落得若曦浑身都是，月白裙衫上点点嫣红。漫天飞舞的绯红花瓣下，允禵纹丝不动地坐了很久，忽地紧紧搂住若曦，头抵着若曦的乌发，一颗眼泪顺着脸颊滑下，恰滴落在若曦眼角，欲坠未坠，倒好似若曦眼中滴下的泪。

十四爷道：“倒是奇特，竟然是首藏歌，六世达赖喇嘛仓央嘉措写的。”

第一最好不相见，如此便可不相恋，

第四日凌晨，特地让巧慧帮我穿了旧衣。内心似喜似悲，只是盯着窗外发楞。十四爷来看我时，被我借口想安息打发走了。

我喘笑了两声道：“不是的。我一向但愿能自在安闲地来去，却被关在紫禁城中平生，身后我再不要任何束缚，随风而逝多么美！埋在地下有甚么好？黑漆漆的，还要被虫子吃。”他又捂住我的嘴不让我说。

十四爷毫不踌躇地说：“我承诺。”

十四爷笑意微僵，冷静瞅了半晌后道：“好的。”

他点点头道：“本来有折子明天要上呈，干脆这就命人一块送走。”说着起家快步而出。

我心头忽跳出一线但愿，紧握着巧慧手问：“他还是会来的，对吗？”

十四爷一愣，应道：“是，我来了。”本来是胤祯，而非胤禛。高兴敏捷散去，哀痛溺毙而来。

我笑道：“算了。”倚在她肩头闭上眼睛，巧慧和沉香把我扶到床上躺好，我只感觉累，晕沉沉又睡了畴昔。

若曦”

我低声道：“求你件事情，必然要承诺我。”

我轻声道：“草色堪绿染，桃花红欲然。”更加感觉冷起来，十四爷把我往怀里揽了下问：“冷吗？”我摇了下头。

阳春三月的太阳暖意融融，我却感觉身子越来越冷。十四爷在一中间走边说：“杏花虽谢了，可桃花却开得恰好。”我顺着他手指方向望去，一片灿若霞锦的艳红桃花，顶风怒放，尽情燃烧。

我缓了口气道：“我不想气味难闻，我身后，立即将我火化掉，然后找个有风的日子洒出去……”

可贵的好睡，醒来时天已透亮，巧慧看我睡得苦涩，眉头伸展了很多，问我穿甚么。我道：“那件月白的，袖口绣着木兰花的。”巧慧依言奉侍我穿好，又替我插好木兰发簪，戴好耳坠。我细心打量着本身，因为脸瘦了，显得眼睛格外大，肤色份外惨白，更加衬得眼瞳乌黑。巧慧看我皱眉，忙替我扑了些胭脂上去，却没甚么好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