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来得及出屋驱逐，八阿哥已经走进屋子。一屋子人忙着存候，八阿哥笑着让大师都起家，巧慧和冬云退了出去。八阿哥看我和姐姐都站在那边不动，遂笑道：“不欢迎我和你们一块守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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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默静坐下，顺手拿了块小点心吃起来。

我叹口气，点头道：“可不是吗？整天跟下狱似的。”她一愣，继而又抿嘴笑了起来。

这边厢刚饮完酒，正筹办低头接着发楞，却瞥见八阿哥嘴角似笑非笑地看着我，一时不知该如何措置，只好忙给本身斟了酒，朝他遥遥举杯，他一笑，拿起杯子也和我对饮了一杯。

八阿哥也看着我笑道：“是啊！”

姐姐忙笑道：“只是没想到，有些惊奇罢了。”一面说着，一面奉侍八阿哥坐下。

内心沉闷，对四周极尽精美华贵的安插底子视而不见。归正让施礼、就施礼，让就坐、就就坐，木偶人般地随大师一举一动，倒也没出乱子。

他笑道：“故意天然巧。”

冬云立在身后给我梳头，我问：“贝勒爷昨夜歇在这里了吗？”

四人正一面看着底下的人来人往，一面笑谈着，忽听到一个声音说：“十三哥也在？”

我才反应过来他特地在府门口等我，忙问道：“你如何晓得我今儿要出来玩？”

我倚着姐姐睡了起来，迷含混糊中，听到八阿哥和姐姐在说话，话题满是围着我。我固然闭着眼睛，可神识越来越清楚。

姐姐的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摸着我的头，我能感遭到她内心的迟疑和哀痛。

我也笑道：“这应当就是绿芜姐姐了吧，不晓得姐姐本日要来，不然就把姐姐的披风拿来了。”一面说着，一面想，看她前次房间的安插，就晓得她虽流落风尘，但必是一个心高气傲之人，唯恐别人看轻本身，以是不肯直接与我了解。

巧慧笑道：“我的好女人，赏灯猜谜也要等入夜了呀。”

“这算不得甚么不情之请，不消你说，我也会的。”

“如果若曦幸运能逃过选秀女的劫，皇阿玛肯给她指婚，我想着十三弟倒和她说的来话，转头让十三弟去求个请，他和四哥的友情好，说不定太子爷看在四哥的面子上也能帮他，爷若再帮着说点话，事情只怕就能成。”

两人你一个花腔、我一个花腔地翻着，冬云和姐姐一边谈笑，一边看我和巧慧翻绳。忽听到内里的小丫头叫道：“贝勒爷吉利！”冬云和巧慧唬得忙站起来，姐姐和我惊奇地对视一眼，也立起来。

天气渐渐黑下来，沿街望去，两边的灯看不到头，如同星海。街上的人越来越多，衣香鬓影，哗笑不断。我非常新奇地不断打量，连身边走过的女孩子，我都忍不住地一望再望，他们三人笑起来，绿芜打趣道：“女人竟象是从未逛过街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