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忙站直了身子，本来芸香不知何时已经进了院子，正俯身存候。我忙让她起来，芸香陪着笑道：“我要带的东西未几，已清算好了，以是过来看看女人可要帮手。”

康熙看到已经端上来的，各桌都不一样，太子爷的牡丹，大阿哥的蔷薇，四阿哥的木兰，不由来了兴趣，一面看向十三阿哥面前的几案，一面笑说道：“倒是要看看你另有甚么花腔。”

康熙笑道：“有机遇倒要看看剩下的另有些甚么花草。”又微微点了点头，说道：“难为你这片情意，你想要朕赏你些甚么？”

进跑堂时，正在干活的寺人看到我，都忙着存候，我一面打量着案上的各色生果，一面让他们起来持续干活。

玉檀一笑说道：“我也不会，只可惜在这里固然整天能看到马，却没有机遇骑。”

他看着我的眼睛，笑着点了点头，继而目光超出我，看着我身后，说道：“这几年你做得比我想的要好的多。我从未想到皇阿玛、李德全会如此看重你。”说完，静了一会，收回目光看着我，淡淡笑着说道：“不过我还是担忧，只怕哪天你那倔脾气又犯了。”

我内心一面想着事在报酬，一面半转过甚笑问道：“东西都清算好了吗？”

玉檀回道：“刚才让小寺人又去催了。”我点了点头，又转头看了一眼蓝天碧草间的驰骋身影，回身而去。

碟子是绿色的菊花叶，碗刚好是绿叶上的一朵明黄色、怒放中的菊花，碗中盛的是半透明的梨汁，片片冰片漂泊在此中，最上层装点了几片黄菊花瓣。康熙看了一眼，说道：“是花了工夫的。”我递了两把银勺给李德全，李德全先尝了一口，然后才拿起碟子端给了康熙。

我头也没抬，回了句：“这就畴昔。”他就仓促走了。

此次随驾的阿哥有太子爷、大阿哥、四阿哥和十三阿哥，都是能骑善射的主，到了这“天苍苍，野茫茫”的草原上，他们就变回那曾经的游牧民族了。看着他们在草原上策马纵横的身影，我感觉这才是他们的家。实在他们股子里都有着一股股的野性狂放，只不过常日被那层层高墙的紫禁城束缚住了罢了。

我放下衣服，看着门，又说了一声：“出去吧。”门外仍然没有任何动静，我迷惑地起家，拉开门，跟着室外阳光一起涌入视线的是八阿哥。他一身竹青长袍，姿势娴雅地立在院中的桂花树下，看着扶门而立的我，微浅笑着。阳光透过树叶照在他脸上，让阿谁笑容显得更是温暖。仿佛让你的心也带着阳光的暖意。

我看了眼李德全，刚想答复，李德全就躬身回道：“碗碟是客岁若曦画了图样后，主子看着倒还新奇风趣，就让采办寺人拿去让官窑照着烧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