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身子一僵,顿住了脚步,玉檀已经回身存候,“四王爷吉利。”
我心下打动,她对我真如对亲姐姐普通,拉着她手叹道:“真是个痴丫头!”玉檀神采闷闷,我笑拍拍她,“我一月就这么一天歇息,你如何光忙着不高兴呢?”
我冷静洗着衣服,张千英,倒是要看看你究竟想玩甚么花腔?专拣了三个最不好相与的人。
到屋门时,招男正拉门欲出,见到我搭讪道:“你返来了?”
玉檀整了整神采,笑说:“现在院子就我一人住,我给姐姐泡壶好茶吧。”我不肯扫她的兴,点点头。
我笑拉住她的手,拖她进屋,“如何我一返来,你就要走呢?”
他轻叹道:“罢了,不勉强你,现在过得可好?”
我道:“事情已经畴昔,再提又有甚么意义?”
他问:“那究竟所为何事?甚么事情能让一贯疼你的皇阿玛发这么大火?”
他道:“十三弟被禁到现在已是两年多,皇阿玛狐疑应当尽释,并且……你也晓得,我现在颇得皇阿玛欢心,求一下总还是有几分机遇。只是名份恐怕强求不了,不过即便只是让你做我的侍妾,只要到了我身边,我半点委曲也不会让你受的。”
我道:“这件事情我不想说。”
我心中如打翻五味瓶,喜痛酸苦甜交杂,深吸了口气道:“皇上不会承诺的。”
早晨用温水净过手后,拿出前几日玉檀送来的冻疮膏,细细抹在手上。膏药光彩艳红,气味苦涩,全无别的冻疮膏的难闻味道。刚上好药不大会工夫,忽觉到手火辣辣的痛,忙冲出屋子去打水。艳萍笑立在门口看我洗手,“这么好的膏药如何洗掉了呢?”药膏遇水而化,只余水面上一层漂泊着的辣椒面。
他把我一向背在身后的手拽出来道:“这就是还好?给我说实话!”
我捂着心口,侧头笑道:“顺服了本身的心,它不肯意,我一点体例也没有。”
两人正在笑走,身后一把声音,淡淡叫道:“若曦。”
我忙跳离他几步,心中大怒。强压着想扇他一耳光的打动,俯身道:“公公若没有别的事情叮咛,若曦辞职。”
他走到我身边,头靠近,用力吸着鼻子喃喃道:“真香!难怪人都走了,王公公还这么惦记,巴巴地赶来打号召。你这么个水葱般的人,不说王公公这么疼你,就是我也感觉该多疼点。”一面说着一面欲握我的手。
正在埋头洗衣,寺人出去传话道:“若曦,张公公要见你,你的衣物就由艳萍、兰花、招男三人分洗。”
她迟疑了下道:“李谙达命我顶你的职。”
我悄悄站了好久,天气转黑后,才慢走回屋。人未到院门,就看到立在门口的招男一见我就当即跑进院中。我心中迷惑,忙加快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