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海里闪现着他的模样,内心响着他的声音,但是面上,却不见半点波纹,仍旧是平安悄悄的。
容菀汐的脚步仍旧和先前不异,平安稳稳、不紧不慢,到了宸王面前,轻施一礼:“殿下有甚么叮咛?”
一起出了北宫门,回到家中, 晚膳前,一道懿旨传来。
宸王侧头打量着她,她的面庞,在春日里温和的日光和嫩柳的轻拂下,更显得倾国倾城。一缕发丝飘散在脸颊,跟着轻风轻抚着她白如雪的肌肤……宸王伸脱手去,为她将这一缕发丝悄悄掖在她的耳后。
容菀汐随即又蹲在父亲膝下,握着父亲的手安抚道:“爹,事情已经畴昔了,你能安然返来就好,我们别再提了。实在……宸王挺好的,本日还承诺说今后会对女儿好的。”
容菀汐听出了,宸王觉得她对慈宁宫内的牵牛花架感兴趣,是因为恋慕帝后的伉俪情深。
没等容菀汐答复,宸王略低声道:“传闻当年皇祖父最宠嬖的,不是皇祖母,而是静贵妃,也就是现现在西宫里的静贵太妃。”
容菀汐和父亲接了圣旨,父亲打赏了传旨的蒋公公,亲身送蒋公公出了门。
越是看着自家蜜斯面色安静的模样,初夏内心就越是心疼,劝道:“蜜斯,还是别看了吧,内心怪难受的。”
“奴婢怕蜜斯看了,内心难受。”初夏撇着嘴内心万分纠结。
算着日子,容菀汐就晓得是如何回事了。难怪在晚餐席间,爹也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本来不是为了太后赐婚一事,而是在考虑要不要把信给她。
容菀汐始终看路,目不斜视,亦没有看就走在她身前不远处的宸王。
席间,容菀汐发明父亲老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还觉得父亲是在为懿旨的事而心有烦忧。父亲没说,她便也没有问起。因为她晓得父亲不会做出抗旨的胡涂事来,父亲现在内心难受,只是因为太心疼她。
“没……没甚么。”初夏支吾道。
“菀汐我的儿啊,是为父害了你……”
这,才是她爱的人,不入我心者,不屑以对付,能入我心者,必待以君王,之前的容菀汐便是如许的人,但是从今今后……
看到容菀汐如此果断的模样,宸王轻咳了一声,这番话说的他都要打动了,这个容菀汐还真的是不简朴啊,连皇祖母这么难对于的人都能相处自如。
云中锦书寄相思,千里传情话不成。
“拿来吧。”容菀汐道。
晚间初夏打了沐浴的水,容菀汐叮咛了退下,见这丫头却犹踌躇豫的,仿佛有话要说。
两人一前一后这么走着,直到到了御花圃边沿的柳林中,宸王才停下脚步,回身叫了她一声:“容菀汐,过来一下。”
见蜜斯如此果断,初夏也只好把翎王的信递给了蜜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