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的人，的确很像斩厄。

“斩厄！”

是因为三年不见，斩厄的爱好也窜改了吗？

“斩厄”两个字，凝固在舌尖，想喊喊不出。夜风吹过来，冷却了他发烫的思路。

他追得更紧了。

小七仰着头，了望远处。人流大水普通，不竭地涌过来。她进不得，也退不了，被困在原地难以转动。

“罢了，你先同我归去，有甚么话，我们转头再说。”天真松开斩厄，转而拍拍他的胸脯道，“主子见了你，必然也很欢畅！”

他们已经离得很近，但走在前面的男人像是没有闻声般，头也不回地加快了脚步。

若不是掌下的脸庞，披收回让人怀念的暖和，天真真要觉得本身撞见了斩厄的幽灵。

天真转过身，大步往前走，一边号召斩厄跟上来：“快来！伱都不晓得，你不在的时候，府里变成了甚么样。”

手上的杀招，像另一小我使的。

天真呼吸一滞，侧过身，手持短刀，挡住了劈面而来的长剑。电光火石间，一向沉默不语，任由他捏来揉去的男人俄然动了手。

天真伸开了嘴：“斩厄……”

她们被人群分开在两侧，就像隔着银河一样没法汇合。

天真盯住他，问道：“你为何不说话？”

阿谁老头，一向都很残暴。

“唧唧、唧唧——”

小七在喧闹间闻声她的声音，吃力地伸长手臂，向她挥了挥。也不知墨十娘瞧见了没有，她们顿时就被人群推挤着，分得更开了。

还是说，此人只是斩厄流落在外的孪生兄弟？毕竟，他们都是孤儿出身，谁晓得他们有没有兄弟。

斩厄紧闭着嘴，固然伸开了也说不出话，但他就是能说，恐怕也不会说。月光下，他的眼神，毫无波澜。

天真皱起眉头，想要伸手拉住前头的人。

他看上去，要比影象里的斩厄瘦很多。

此人是个没有舌头的哑巴！

斩厄部下用力，面上没有一点神采。这木讷的模样，和畴昔也没有甚么别离，但他的杀气，是真的。

天真大怒：“喂！你个混账东西！臭小子！当真不认得我？”

小七慢了一步跟上去，天真的身影，已经消逝不见。没何如，小七避到路旁，垫着脚朝前看。

“难不成，是想杀我？”

转过弯，是座无人的小院。

国师能留下斩厄的命，实在万幸。

让墨十娘来找她，可比她转头去找墨十娘要快很多。

里头黑洞洞的。

他不是不想说话，而是不能。

另有这身衣裳，算甚么？斩厄就是死了，变成鬼，也不会穿这类衣裳。但暗淡中，男人那副板滞的神情，又莫名得眼熟。

心中乱成一团，欢畅、悔怨、迷惑，交叉在一起。

天真垂垂气喘。

斩厄的力量，还是大得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