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对劲的笑了,像是这些日刻苦的委曲终究找到了归宿。
“刀?”
“李江流,你可要好好活着呀。”
“我实在没有愁,只要仇。”
他第二次说这功法,表情已和之前分歧,满胸的惊涛骇浪,变成了眼中流出的涓涓细血。
……
“青莲坠!”青袍感受这刀比之前强了很多,不敢托大,焦急下喊出功法。
大熊小熊给他的黄丁早已吃没,饿了他就抓凶兽吃肉,渴了他就喝口凶兽的血。
李江活动也未动,神采安静,衣服鼓荡而起,轻声道:“青莲坠。”
“你这如何像个娘们,让你跑你就跑,跑回南边后,找些好喝的酒水,再返来找我们兄弟两个大喝一顿。”
“因为我是个姓李的孤儿,孤儿院院长特别多愁善感,感觉我生下来就孤苦伶仃,正应了半句诗——问君能有多少愁,恰是一江春水向东流,就给我起了江流这个名字。”
青袍已不给他规复的机遇,扑身而上,棍影翻滚,像是绽放出五朵莲花,分袭李江流五处关键。
青袍淡然道:“或许我们说的不是一条河,那两个野人被我们追了很远才杀死。”
“不可,他们人多,我如果跑了他们定会拿你们撒气!”
接下来的日子,有些波澜不惊,李江流再也没看到过赤教的追兵。
再退。
“你只不过想要激愤我。”
“你们三人可晓得,为何我叫李江流?”
通过扳谈,大熊小熊也晓得李江流是被人族里的好人追杀至此,见那些人再次追来,两个哈兰兄弟也红了眼。
他将酒壶摔碎,拍拍身上灰尘,向着碑林,高歌而行。
只思虑半晌,李江流双手握刀,改劈为刺,说话如果有效的话,还用刀干吗?
虽订交不久,但两边相处时都是掏心窝子说话,相互有了兄弟交谊。
“我杀过很多洗髓境,也能杀你。”
青袍满身一顿,双棍仿佛重若千斤,在李江流双腿前画出一道弧线,坠落在脚边。
他翻了七座山,过了三片戈壁,走了一望无垠却一滴水也没有的草地。
他说要打折此人双腿,那就得打折。
他骇然失容,只觉匪夷所思,又去握那双棍,却被一股力量直接压的跪了下去,挣扎着昂首,看到头顶处有一朵巨大的青莲。
竟然睡了三天!
见对方如同狗皮膏药普通,李江流心头大怒,便想冲杀畴昔,成果被大熊小熊一把拦住。
足足用了四个月,他才历经千辛万苦来到了北山所属的唐国北地境内,当踏进唐境内的一刻,只感千言万语哽咽在喉,满肚子苦水一滴也流不出。
鲜血呲呲留了一地,青袍死不瞑目。
另有一年多好活呀,他的眼中闪现出一团暗影……
他渐渐蹲下,左臂已折,只能用右手渐渐拧开壶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