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安侯到春晖堂时,就见母亲正和大姐霍茹在说话。
“既然在那儿赶上了,又是同路,一起进京没甚么。”霍五爷不在乎地说。
待霍茹分开后,霍老夫人扣问宗子:“但是有甚么事?”
这时,霍姝又咳嗽起来。
明天世子晓得她抱病时,扣问了几句,还让他暗中去寻个医术信得过的大夫,可见对她是非常体贴的,明里暗里地看着,急她所急。
霍承珏转头看了一眼卫国公府派来驱逐卫国公世子的管事,灵敏地发明另有一个白面不必的中年男人,是宫里的内侍,不消说也晓得,这内侍是谁派来的,不由得心中一叹。
靖安侯给母亲存候后,笑着和大姐酬酢几句,扣问几个外甥。
霍五爷固然有点想见见十几年未见的嫡女,可因本日另有事情要出门,只好叮咛五夫人一声。
好不轻易终究缓过来后,艾草忙端了杯温水过来给她润润喉咙。
两个丫环:“……”
只是,当她掩唇咳嗽时,霍承珏兄弟二人才重视到她的神采有些惨白,眉宇间多了几分病容。虽是如此,却未折损她的容颜,那份惨白反而为她添了几分弱不堪衣的姿势,教人难以忽视她的美。
马车里,霍姝咳得脸都憋红了,看得两个丫环不已心疼。
靖安侯见状,也不再说甚么。
霍姝见两个丫环焦心,她另有表情笑着安抚她们,“艾草说得对,不消折腾了,回到府里再说。”
“男孩子嘛,天然是调皮一些,好好管束便是。”靖安侯说道。
这位堂妹第一次回京,哪想又是碰到山道崩塌,又是和卫国公府世子一起同业,光是这两样,就惹人谛视了。
霍家的人都有一副好样貌,霍承珏、霍承瑞兄弟五官有几分类似,皆是器宇轩昂,仪表堂堂,尽显公侯府世家公子的风韵气度,教人一眼便心生好感。
霍妙见母亲神采有些郁郁的,不知她为何如此,忍不住道:“娘,七姐姐返来不好么?”
兄弟俩来到车前,霍承珏问道:“是七mm么?”
陪侍在卫国公世子马车旁的元武往背面看一眼,见到霍家兄弟随行在马前中间,不由想起车里的那位霍七女人还在抱病,也不晓得现下如何了。
霍五爷下衙回家,去了靖安侯府的书房,直接问道:“大哥,姝姐儿没事吧?”
霍承珏兄弟两个见她咳得像将近断气一样,不管这话是真是假,表情都有些震惊。
霍承珏和霍承瑞兄弟俩于巳时便到了城外的十里亭处,等了约莫一个时候,才看到卫国公府和虞家的车队过来。
感受头有些晕,霍姝摸摸额头,摸到一手盗汗,也不晓得是不是先前咳嗽憋出来的,还是真的冒盗汗了。
“是大哥和四哥么?”霍姝一边咳嗽一边问道,悄悄打量这两位堂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