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是在家里,如果换上男装,手中再有一把兵器,那就是活脱脱的一个萧洒不拘的少年郎,难辩雌雄。
内里杀声连天,满地血腥,车内因帘子半掀,光影班驳,仿佛与世俗隔开一个边界,构成一片安好清冷的天下。
马车旁的那名高大侍卫见她分开,差点忍不住想要探头看一看车里的主子的反应,幸亏很快禁止住了,持续守在车旁,眼观八方,随时警戒那些藏在流寇中的刺客。
默念三次后,方才低声道:“蜜斯,这不是您该体贴的。”
卢侍卫缓慢地睃了一眼顿时少年打扮的人那张雌雄难辩的脸,冷静地奉告本身,这位是女人,这位是女人,这位是女人!
那马车车壁呈枣红色,邻近傍晚的光芒下,隐有虎魄的光芒流转,透着一种低调的清贵豪华,车门挂着一副五彩络子的粗布帘子,除此以外没有任何装潢,简朴中透着一种高雅。此时那帘子已经放下,讳饰住了车里的人,没法再一探真容。
此时,他低声向车里的主子低声陈述,“刚才脱手的那位是平南虞家的十三少爷虞从烈,传闻此次是要去云州城给云州知府夫人贺寿。”
天气擦黑时,一行人终究到达城镇。
马车旁的高大侍卫看了一眼那几个流寇逃窜的方向,忍不住低声扣问车内的人:“主子,可要派人去追?”
霍姝回想先前的惊鸿一瞥,满目冷傲,不由有些回味。
艾草给她倒了一杯水,看她的模样,又想要感喟了,感觉本身任重道远。
“不消。”清冷的声音不带豪情地响起。
商队的卖力人带着伤过来称谢时,霍姝从中得知这支商队是做海货买卖的,老板姓谭,经常走南闯北。却不想此次运送一批海货去云州城,路经此地,竟然碰到一群流寇,差点全部商队遭到洗劫,人货两失。
有勇猛善战的虞家军插手,除了几个逃掉的流寇外,余者皆被扫落在地上,被挑了脚筋,落空了战役力,没法逃脱。
满足地吃了一顿味道还不错的饭菜,霍姝摸摸肚子,正筹办在屋子里转几圈消消食就让艾草备水沐浴时,卢侍卫过来禀报,谭老板亲身捧着礼品过来称谢。
霍姝看向那边正在措置善后的商队,又瞅了一眼不远处的枣红马车,不知为何,总感觉他们与商队格格不入,不像是同一起人,低声道:“卢侍卫,先前那几个逃脱的流寇的手头工夫真不错,你感觉他们是流寇么?”
他的神采安乐淡然,不为外物所动,临危不惧。
说到这里,艾草就想感喟。
心下却赞道,虞家儿郎果如传闻中那般十八般技艺皆通,刚才看那少年,小小年纪,虽长得像个小娘们似的,却有这般利落的技艺,实在是不简朴。
却未想,来的不但有谭老板,另有一个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