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云州城里显赫的人家很多,可也不像这女人般繁华,一些家中有适龄儿子的夫人都忍不住细看起来。
“哎呀,那岂不是靖安侯府的……”那少女轻掩着唇,看向霍姝的目光顿时有些分歧了。
恰是阳春三月,春花烂漫,葛玲带着几个交好的官家令媛在花圃中的一处临水的亭子里吟诗作画,四周另有一些并不好此道的女人在喝茶谈天。
葛琦有些脸红,忙道:“不消不消,我只是看看。”葛家的家教在那边,到底不美意义随便要人的东西,她固然骄娇,可也明事理的。
她夙来风雅,并不在乎这些身外之物,可贵碰到一个脾气相投的表妹,送礼也利落。
霍姝笑了笑,没说甚么,只是回身便叮咛艾草将那两颗南珠伶仃放着,平分开时,再送给葛琦作纪念。
“是我娘家的侄女,特地大老远过来给我贺寿的。”霍萍答复道,然后慈爱地对两个女人说道:“玲姐儿在荷花池那边接待朋友,你们也一起去玩罢。”
亭前摆了一张长案,案上备了笔墨纸砚等物,如果谁得了一首诗,或画了一副画,便供一群志趣相投的女人们赏悦。
葛玲作好一首诗,抬眸看过来,见mm和表妹在几个女人的簇拥下跑去池边捞鱼,似是自言自语地念了一声:“都是些不通文墨的蠢物罢。”
一大早,知府后宅就热烈起来。
在场的女眷都是来过葛知府家的,也见过葛知府的两个令媛,这会儿看到一个生面孔,并且还是如此貌美繁华的女人,天然都悄悄打量,猜想这位是哪家的女人。
到底还是介怀母亲所说的霍姝的命格,担忧她命太硬,会累及丈夫和孩子,若不是五哥亲身求了她,她也不会将这侄女叫过来。
葛琦自幼得父母宠嬖,性子较为骄娇,爱好标致衣裳和珠宝金饰,因她年纪还小,打扮得珠光宝气也不过份,反而添了几分敬爱,可细看时,身上的气度倒是比不上霍姝身上的繁华。
清风绿柳,惠风和畅,那俊美的少年站在春日煦煦的阳光下,身姿如松,丰神漂亮,一双上挑的凤目淡淡地看过来,虽未有多余的神采,却如那谪仙普通,教人恍忽之间,魂牵梦萦,没法移开目光。
两人进了垂花门,远远地便听到一阵娇声笑语传来。
这时,荷花池的对岸俄然传来一阵骚动声。
“哎哟,这个女人好生斑斓,教人一看就欢乐,是哪家的娇娇?”一名穿戴香色地百蝶花草纹妆花缎褙子的夫人看着霍姝笑着问道,悄悄地打量一番,忍不住在内心抽口气,只感觉这出去的女人模样气度都是一等一的好,身上的气度更是极豪华高贵,可见来源不凡。
葛玲漫不经心肠抬眼看过来,说道:“是外祖家的表妹姝姐儿。”
“玲姐姐,这个mm好生斑斓,是哪家的?”一个边幅颇不俗的女人惊奇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