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什想……”他的喉节高低起落，紧盯着我的眼，每个字都吐得那么艰巨，“罗什一向想……”

“嗯……”

我掂起脚，搂住他文雅如天鹅的颈项，悄悄地吻上他的薄唇。本来就大的眼睛近间隔看真如深潭，将我吸进无底深渊。长长的睫毛明灭，俊美如神。他的唇很软，触上的那一刻，如同有道电光，将我重新麻醉到脚。

“你对本身身材从不珍惜，明天我去叫个医官来看看。”他的目光又落到我受伤的手臂上，“这些天有没有持续上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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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晴，此次是我吻你，以是，我们的罪孽现在一样重了。罗什是奉佛的和尚，该入的是大焦热天国……”

“想……吻……你，能够么？”

那一夜我们都没睡，相互依托着取暖。天明时分，就是拜别之时，这一刻，永久不要到来才好。

“艾晴……”他一只手仍搅着我的腰，另一只手抚上我的脸，仔细心细又悄悄柔柔地在我脸上描着五官。他骨节纤长的手，拂到哪儿，就烧出一片云彩。

“罗什，你今后会有大成绩，你会传播佛法到中原汉地，将佛法在中原发扬光大。”我定定地看着他，哀思地说，“以是，你不能出家。如果你出家，我没法想像这结果，我会疯掉，会一辈子都不谅解本身。罗什，你的运气早已必定，我不能窜改……”

摩波旬返来时不是一小我，罗什也跟着来了。现在都还没到做晚课的时候，他又翘课了。

“又是一夜么？为何过得这么快？”

那一刻，我终究没法停止，嚎啕大哭了起来。罗什，罗什，为甚么我爱上的是你？为甚么我们相爱却不能相守？为甚么我当初同意这该死的穿越？

春季的夜来得更早了。太阳一落，瑟瑟秋风吹过，夜凉彻骨。我坐在窗前盯着院门，看到他的身影呈现，便紧盯着他的脚。还好，此次没绊到。

“艾晴，你住在这里的三个月，罗什平生从未有如此欢愉。每日想着早晨才气与你相会，便每天盼着做晚课。”

“统统恩爱会，无常可贵久。生世多害怕，命危于晨露。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若离于爱者，无忧亦无怖。”我喃喃念出《飞狐别传》中袁紫衣拜别时对胡斐说的这番话。这也是从佛经里来的，现在一字字地念出，肝肠寸断。“罗什，离爱吧，天然就无忧怖了……”

在国师府一个多月里，罗什没有亲身给我包扎，但每天都会有个女仆来帮我。而他，不管为父亲的病多忙，每天都会来看我换药，叮咛我不要碰水不要去抓痒痒，直到他分开的那一天。

“艾晴……”他俄然抬眼看我，浅灰色的大眼睛里，竟跳动着刺人的光，“如何才肯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