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牵着一个小孩，大抵十岁摆布，脸有些圆，细白的肤色靠近龟兹人，跟罗什长得很像，但更敬爱。与罗什一样的浅灰眼眸骨碌碌转悠，瞥见我时有些吃惊，细心地盯着我看了半天。我冲他笑，又偷偷扮了个鬼脸。小家伙一愣，从速别过脸。

看他眼里流出越来越多的迷惑，我内心发毛，呲着嘴，持续在脑中搜刮克孜尔千佛洞的质料：“哦，对了，还要设僧房窟，供僧徒居住打坐禅定，就不需求装潢壁画了，可以是居室加通道布局。这些僧房窟和壁画窟组建在一起，能够组分解一个单位，哦，就是一座梵刹。”

南北朝期间和尚慧皎著《高僧传》记录鸠摩罗什的出身：“鸠摩罗什，此云童寿，天竺人也。家世國相。什祖父达多。俶傥不群名重于国。父鸠摩炎。聪明有懿节。将嗣相位。乃辞避削发。東度葱岭。龟茲王闻其弃荣甚景仰之。自出郊迎请为国师。”

“罗什，克孜尔千佛洞是不是在这里？带我去看看好不好？”

我们终究到龟兹了。远远地就看到欢迎步队，此次比温宿更昌大，还没走到音乐声就不断于耳。城门口摆列的帐篷有几百米长，帐篷前都有看上去级别很高的和尚冲我们礼拜。罗什和耆婆下了马，恭敬地向那些和尚回礼。我则细心察看帐篷内精彩的佛像，想着如果能保存到当代多好。

“这个……”我骑虎难下了。不说的话，恐怕后代的克孜尔千佛洞会变样，踌躇了半天，还是弱弱地说了。

他顿住，想一想又问：“那依你看，这石窟寺如何设置更能表现佛法大观呢？”

以是我从速弥补：“‘色’非指女色，乃统统夸姣之物。德，亦为美功德物之一，好德有如好色者，乃君子也。故孔子周游各国，惶惑然如丧家之犬，实乃因为未遇好德如好色之君也。孔子若生于此时，吾王威武好德，孔子断无此感慨也。”

“啊？”我是去过印度。但是克什米尔的白沙瓦地区，也就是他口中的罽宾，因为21世纪那边不承平，我没有去过。这个闻名的位于南亚和中亚交代通道上的古城，由贵霜王朝犍陀罗的迦腻色伽王设为都城，是佛教犍陀罗艺术的发源地，也是我极其神驰的圣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