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她轻放于河岸边,并将一侧的衣裳披在她的身上,白十一压了压她的胸,晏小山吐出几口水,但她未睁眼。
晏小山此时神采发白,嘴唇也垂垂紫黑。
白十一不会忘了,他怀中抱得,可曾经是位公主。
晏小山浮在水中发楞,她本想就如许换了衣裳的,但正巧四周有一条河。
白十一抱着晏小山走了好久才寻到一处安身之所。
不过,他转念一想,她既睡得了牢房,想必也睡得了破庙。
他从上至下扫了她一眼,而后,发明了她小腿的伤口。
小腿疼地短长,看来刚才咬她的蛇是有毒的。
她还在想骆晴,想他方才的答复,他说是‘朋友’,‘朋友’这两个字,现在于她,有几分伤感。
他从身上扯下一块布,将伤口包扎好,以后松了口气。
香囊本是公主的贴身之物,集得恰是万簇园中的白花,又佐以其他上百种香草,芳香耐久,暗香怡人。
晏小山胡乱地搓了搓身子,敏捷地洗完了,毕竟,逃命要紧, 孔盛必然要置她于死地吗?
她双腿向后一蹬,缓缓泊岸,却未曾重视,一条噬鱼蛇正尾随她。
晏小山还残存着几分认识,她是会泅水的,但此时四肢有力,任她如何挣扎仍不住的下坠。
白十一正靠在一块大石以后,他手中握着一样东西:香囊。他勾勾嘴角,豁然一笑,怪不得她如此香,原是因为这个。
河水清澈,她想沐浴。
她缠得很紧,她的胸紧贴着他的胸膛,她的大腿紧绕着他的腰,白十一心跳得很短长。
中毒?
晏小山又忍不住嗟叹。
白十一身形突然向河边掠去。
白十一伸手探向她的鼻息,鼻息微小。
伤口处已发黑,白十一俯身,一口口将毒血吸出,但他晓得,有些已顺着血液流进了体内。
他稳稳心神,提一口真气,一下将她带出水下。
她闭上眼睛的一瞬,突感觉一片暗影袭来,有谁揽住了她的腰,她如抓住了一根拯救稻草,突地燃起了求生的认识。她用四肢紧紧盘住了他。
是一件破庙,漏风撒气的破庙,破褴褛烂,脏兮兮的破庙,白十一倒是无妨,他浪迹天涯,那边都可为家,但她却分歧了。
白十一敏捷封了她心口的天突,中府,膻中几个大穴,幸而毒还未攻心,她另有救。
她一个前朝公主,还能掀起甚么大风大浪,更何况,她压根也不想兴风作浪啊!没曾想,这公主的命,倒不如平常百姓了。
...
河面安静无波,白十一四下张望,空无一人,他未作多想,一头扎进了河里。
天已垂垂变暗,四下无人,荒郊野岭,如果在此处过夜,只怕,她要得风寒了,要尽快寻个安身之地。
她的贵体缠绕着他的整小我,白十一感觉,这可真是个要命的姿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