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小山在盘中洗了洗手，小高便将净水端了下去。

白十一摆摆手，小高端着盘下去了。

白十一悄悄地靠在门口。

“如许是不是就扯平了？”

他影象中的姚怀柔也只是孩童期间，他与她的密切打仗，也不过是那一夜伴读，以后，他便从了军，分开了皇宫，一去便是十五年。

江湖荡子，天涯游勇，荡子多情，招蜂引蝶，最懂如何讨女孩子欢心了。

她擦完以后，伸了个懒腰，而后看向了门口的方向。

“我的伤比他轻多了，没甚么可担忧的。”

慵懒而又沉醉。

“呀呀，我还希冀你替我收尸呢。”白十一在他身后回道。

逞强的男人！晏小山将手放在他的肩头，“你身上不疼吗？干吗老想起来，都改口了，甚么礼节，端方的，都十足改了就好，我不怪你。”

四周突然沉默了，只听得风声动员海棠树枝的‘沙沙’声。

她的技术很好，又非常有耐烦，在一侧的小高乃至都忍不住夸奖。

晏小山抬开端，瞥见了满院的海棠，她又想起他在海棠树下独饮的模样。

“海棠居。”

黎孟快速将手拿开，“他，他有没有？”他垂首，仿佛在思考该用甚么词。

他将她送出宫门的当日，便悔怨了，他本筹算打通狱卒，替她多瞒几日，却不料宜妃会去天牢探她。

“没有”容引回道，他回身，筹算走，“白玉轩，我明日一早就会分开海棠居，你若等死，最好不好死在这里。”

屋内传来了低咳声，晏小山一惊，而后快步迈进房内，她瞥见黎孟撑着半个身子，昂首看着她。

“黎孟？”

“那我先告别了……”白十一已回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