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珊笑道：“大寒天儿能有甚么果子？只要苹果和橘子，你要哪个？”

庭珊叹道：“委曲你了。”

庭芳点头：“你也说了，名节二字最重。家下人谁不要命了？抓到了不管有理没理，堵了嘴远远的卖了再说。”十死无生的煤矿盐矿欢迎你！不怕死固然说！

庭芳也叹：“我倒还好，满破着被说两句。我娘可真是……”

庭芳道：“我才吃了包子，不饿呢。有果子没？我们吃果子。”

庭芳跳下炕：“没得说，天然随我。”冲着窗户大声喊，“我来了，说好的话可不准变卦！”

庭珊无语：“我就说四丫头投错了胎，她该同三哥做龙凤胎，一个娘肚子里出来的才是！”

庭玬万分遗憾，问庭芳：“你去不去？”

庭玬喊道：“三姐姐，你快点，入夜了就不好去园子里了。”

庭珊又问：“没人传出去吧？”

越氏在背面喊：“赵妈妈，从速带人服侍着，别叫他们两个摔了！”

庭珊忙问：“甚么？”

庭芳懒得接他的茬儿，毫不客气的插刀：“你怕了就直说，我下回让着你些。”

越氏在屋里听的直乐，扬声道：“老三，你再拦着mm在门口吃风，我抽你啊！”

“骗你有饭吃？本日不上学，我又不考状元，那么拼做甚么？”

庭珊：……

一起小冷风吹着，走到二房门口，庭芳已沉着下来。庭玬老远见她走来，伸脱手脚堵在门口：“你来何为？如果写功课的，趁早归去。”

越氏摇点头道：“可别！有庭玬一个就够我头痛的了，还是分一个与你大伯母吧。两个都在我们家，屋顶都叫拆了。”

庭珊点头道：“你没气死真命大。”论理，兄弟姐妹当然是一起的，但你要人太太跟前养的跟你一起对于太太……姨娘确切不能教孩子，都教成啥样了啊！又问，“周姨娘说你甚么呢？”

庭玬炸毛：“我才不怕呢！不就是写字么？你等着！赶明儿我定写的比你好！到时候叫你瞧瞧甚么是妙手。”

“那也得等她养好了身子，月子里添堵呢。”

“不过是些怪话，我性子不好，忍不得。”说着把周姨娘的话大抵复述了一遍。果见庭珊也有了怒意：“上不得台面的东西，岂不着名节二字最重！既重，便再没有姐姐不好mm好的礼。满嘴胡话，一家子姐妹都要受连累。本来无事也有事了。”

庭玬复又欢畅起来，拍着庭芳的肩膀道：“你才是我的亲妹子啊！走着！哥哥替你摘花儿带。”说着兄妹两个手拉动手跑了。

庭芳呆了下：“这么较着？”

“我就是气这个。大哥哥胡涂了。”庭芳苦笑，“你道他跟我说甚么？”

庭玬呵呵：“你还不拼！做女人的就该去学绣花儿，偏跟我们练字。牝鸡司晨懂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