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易垂首望了望空无一物的掌心,明天莫名冒出的伤口还在,只是血液早已凝固,构成班驳的陈迹嵌在莹白的手掌中。
手无认识地摸上了那长是非短的玄色枝条,俄然,一阵刺痛从她指尖传来。本来在她深思的时候,手指适值触到枝条一个尖刺上,然后血珠就这么冒了出来。
“难不成你还怕她有伤害?得了吧,明显有屋子给她住,又不是无家可归的流浪儿,本身不回家,真要出事了莫非怪我们?再说了,明天可听村里那二狗子讲了,那小没知己的可从景区旅客那边得了四十万,是四十万可不是几百块,依我看呐,那丫头准跑了,就是不想让我们占她便宜。”妇人面带肝火地忿忿说道。她感觉池易打小就被老爷子养着,固然老爷子归天了,他们也没算虐待她,还把自家这个旧屋子让给那丫头,成果没成想,这才刚挣了点钱,对方就跑路了,半点报恩的动机都没有,白费她明天还极有兴趣地打电话想问个环境。
此人便是之前和池易通过话的原身大伯母。
“行了,看模样她昨晚也没返来,不晓得去哪儿了。”中间,一名方脸素衣的中年男人接口说道。实在乍一看,此人有几分诚恳巴交、守本分的模样,但偶尔从他眼睛里闪过的精光和阴鸷,却让旁人不敢小瞧。
“嘶……”
“等个屁啊,她返来又如何?钱在她卡上,她不给,我们难不成还抢啊?家里又不是没钱,之前不是卖了爷爷的那盆盆景吗?喏,我看院子里这些也长得不错,还是那丫头拨弄好的,我们全数打包带走,说不定这些更值钱。”
她明天用来描画的龙骨化石实在并没有甚么特别的,也就是原主幼年不懂事那会儿在打古坞恐龙化石群遗址那儿捡的小块龙骨化石。要非说甚么特别之处的话,那就是原主是将这些化石和她爷爷最爱好的那盆盆景剪下的枝叶放在一起的,别的藏了一些种子,算是原主的‘小宝库’。与其现在在这里胡想,她还不如回家细心考证成果,明天,她算是一夜未归。
口袋里嗡嗡作响的手机将她从沉眠中唤醒。
明天的行动让现在醒来的池易感觉有些莫名,她现在处于一种极其被动的地步,不晓得本身晓得甚么,但是赶上了某个契机,很多影象便如潮涌普通向她涌来,虽不至于埋没本身,却让池易多少不甘心。这类失控的状况,实在不是她所喜好的。并且也解释不清楚为甚么本身随便所画的东西,就真的产生法器普通的结果。她很必定本身这副身材在畴昔十多年来,普通得不能再普通,以是产生这个异变的启事,是龙骨化石?
吐出一口郁气,池易倒是直直走进了她的房间,从一个新式衣柜最底层摸出了藏在最内里的一个黑布袋子。缓慢解开带子,池易看到了内里的东西。公然和影象中没有涓滴缺漏,很多长是非短的玄色枝条,一小口袋不知种类的种子,然后是几小块龙骨化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