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传闻高超的修士能够餐风饮露,不食人间炊火,看来这是真的。”魏昭嚼着嘴里的干粮,“我入道后也会如许吗?”
魏昭在背面打量着公良至的后脑勺,心中有些诧异,想不到对方有这个表情和他一问一答,话中还很有几分促狭。之前的公良至从不废话,赶路时都能抓紧时候修炼,有几主要不是魏昭拉住他,他能撞到树上去。能撞树的御剑术的确不好,幸亏魏昭的御剑术一等一的好,安然安稳可载人,公良至没带飞剑向来不是个题目。
“贫道身上那里像把剑?”
这都是近百年前的事情了,现在门路荒废,杂草丛生,走得深了便看不清路。魏昭开端还一脸别致,等在差未几的风景里走了大半天,变得神采恹恹起来。
最后一点太阳落下了山,茫茫荒山中,只剩下了火把。
“她说‘本日天气晴好’,这与我何干?”公良至奇道,“我答‘是’或‘否’,对她有甚么影响?有此闲暇,不如多考虑一遍阵法。”
“你又要长生不朽,清闲安闲,又不肯放过人间兴趣,哪有这么好的事?”公良至笑道。
“道长,”那人粗声粗气地说,“我们是王家村的人,你们刚才毁了我们的碑,我们还当有贼人来袭,这才跑出来了。”
初生牛犊不怕虎,待到怕虎那一日,定是吃了经验。魏昭心想,真换成个十九岁的凡人卫钊来,多数听不出公良至的言下之意。只是时至本日,魏昭也不晓得,公良至提起他时会是个甚么表情。
欣喜?惭愧?可惜?腻烦?心平气和?不管是哪一种,公良至道长提及他这个死人来,想必都会一脸感慨,一派道貌岸然。
两匹马俄然受了惊,发疯似的摆脱缰绳疯跑出去。公良至猛地站了起来,刚才那一声不是水砸空中的声音,更像甚么东西被扯开了。药汤没倒到地上,深色的汤汁半途撞上了甚么东西,要么分开要么弹返来。“别动!”公良至话音未落,魏昭的手已经伸了畴昔。
“我有个朋友,”公良至说,“他也同你一样,虽有天纵之才,却把修道当游戏。他……”
大周西边之前也畅旺过,修士们在飞云山脉找到一条灵矿,刚一发掘便灵气逼人。当时四周两其中等宗门为此大打脱手,你做月朔我做十五,争了一个甲子才灰尘落定。修士们定了处所,凡人陆连续续开端造城修路,硬是在瘠薄之地建出一座仙城。没成想仅仅二十年后,灵矿就被挖到了底,灵矿边建起的都会和阿谁花了大代价夺下灵矿的宗门,自此式微下去。
“你猜,贫道身上带了飞剑吗?”公良至道。
“我要修长生不朽,是为了天长地久地享有人生兴趣,如果本末倒置,那另有甚么意义?”魏昭道。
“带了!”魏昭喝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