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期而遇_第十七章 芦溪渡船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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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近四十的铜色皮肤身材中等肌肉结实的船夫见我们凌晨寻渡,衣衫破坏,闪出诡异的笑容。小乔没重视,而我体味了他的猜度,但没有去理睬,各自冷静地看河水。河面清波漾漾,霞光潋滟----使我天然想起了“甲光向日金鳞开”“满城尽带黄金甲”如许的诗句,不过没有疆场中的肃杀之气,反而有锦鲤献瑞的吉利之兆。

走出了树林,阳光光辉。烟霭像红色的纱巾围着山腰,好像仙女曼舞。倒陀螺山畔的芦溪河水汽蒙蒙,如同天上流云,好似人间瑶池。但我不是神仙,小乔也不像,因为我们的衣裤被波折扯出了好多纱线,或长或短,有的处所乃至划出了口儿,好丢脸。这打扮跟乞丐倒有几分神似。两人谁也没顾及这些,只是冷静地跶着,跶着。走了好长一段路,才绕过倒陀螺山再右转弯远远地瞥见了渡口。

河面水汽缭绕,微波轻漾,在阳光晖映下,色采迷幻。对岸已经有一些人在走动。船一字排开拴着,但没人上船。

如此持续地慢跶。在由景区骨干道通往渡口的支线路两旁间或栽了花木,还建有一个歇息凉亭。路中心直立了大石碑,碑上雕刻“玄门之源”四个朱红行书大字,笔力遒劲丰富,有龙虎气象,含锋藏锐,却难隐刀剑之气。作路屏的木芙蓉开得正盛,花瓣由纯白渐次深红渐向干枯的每种色谱都可看到,仿佛在揭示女人由生长变成成熟进而瓜熟蒂落的每个阶段纤细的窜改轨迹。高大笔挺的水杉森列山脚,夹竹桃在路旁的篾笼中耷拉着枝叶,仿佛重刑犯听到极刑讯断普通颓废而绝望,草坪上的草沾满露水,晶莹剔透折射出夺目标七色光......一起阆无人影。

“哪有这么早?”对岸不知谁大声应对。

小乔仿佛劈面前的气象也很赏识,拿起手机拍下了好几张照片。

船速加快,气流风生,小乔打了个寒噤。我赶快伸手拥揽她,她没回绝。船夫投来恋慕的眼神。他必然觉得我出轨了,带着小三私奔,不然,怎会如此狼狈?任他如何想。糊口就像本技艺中的杯子,内里的味道只要本身晓得。咕白开水的恋慕喝茶的,喝茶的羡慕品咖啡的,品咖啡的又企羡饮红酒的;或者倒过来,饮红酒的瞧不上品咖啡的,品咖啡的不屑喝茶的,喝茶的又见不得咕白开水的。不管是哪一种,都是人与人之间难以真正了解的表示。只要问心无愧,过分正视别人的评价,很有能够沦为别人丁水的捐躯品,闹出父子扛驴的笑话。处境如此不堪,如果还在乎别人毫不知情的臆判言语或目光,那必然会落空自傲,环境必然更加糟糕,到时就会像萨特一样收回“别人即天国”的慨叹,不过除了于事无补的自艾自怜以外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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