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来都是他消遣别人,明天竟也碰到个其中妙手,倒是极其成心机。
宫里的寺人对言之比了个请的手势,言之点了点头,随寺人往偏殿走。
红衣少年饶有兴趣地问道:“这女天子可有个玉的百命锁?”
躲猫猫?
皇叔叔也笑道:“到也恰好了,皇兄你不晓得,我家那位皮猴儿可不是普通的恶劣,这些天可憋坏了,恰好来个春秋相仿的小哥哥还不欢畅坏。”
桃树震瑟了两下,落下一地粉色的花瓣,旖旎斑斓有如梦境。
此次来京也只带了小儿子,那祁临虽是各式逢迎,却还是不如这小儿子一声父王,是不公允,但这人间不公允的事多了,岂能一一计算细数。
那少年消停了一段时候,问他:“若我没记错,你的名字是言之吧。”
言之一起看着,忽听到一个慵懒清澈的声音:“树下何人?”
阜宁王爷神采有些难堪的说道:“让皇兄见笑了,阿未现在竟还喜好玩躲猫猫,许是见了年事附近的,玩性大发了。”
摄政王也笑将起来,与阜宁王爷相偕走进正殿。
言之看着他的背影,倒也没多在乎他的语气,只是三步两步的借着桃花树在殿宇间穿越。那祁未只觉身后有些奇特,转了身,只要空无一人的桃花树还在兀自飘着粉红的桃花瓣,人早已走了好久..........
边想着,便不自发的摇了点头。
言之听他偶然再说,也也噤了声。
那少年瞥见了便轻嗤一声,像是甚是不满,不,就是甚是不满。
红衣少年听到这话,也不在看他,仰躺在树干上,抬头劈面喝着酒。喝完了一口,道:“你就是阿谁都城第一神童,未弱冠,就封官的那位摄政王府的小王爷。”
言之略略一顿:“恰是。”
摄政王点了点头,便拉着言之,跟着老者走入宫内。宫内到非常温馨,走近了,才有一人仓促而来,恰是那天和说是要在都城守半年的孝,最后还是被父王以公事繁忙之由让他在都城呆了个半月的藩王。这大梁,皇叔叔除了父王便只要一个义弟了,便是当今阜宁王爷,长年驻军西南滇州。
那模样,竟做来比他还要闲适天然,不免就忽视了方才倒下的酒。
这话问的刁钻古怪的很,要说赞誉,可却夹着刀子,何况看这阜宁王爷的小王爷甚是恶劣不羁,说的甚是随便。
祁未不由昂首看了一眼他,他面上的神采再天然不过,既没说好,也没说不好。
他向来不惯俯视别人。
“你倒是好记性,分毫不差。”红衣少年赞道。
“是,我看你应是阜宁王爷的小儿子,是叫祁未不是?”
红衣少年还是仰躺在树干上,看着在纷繁庞杂的桃花当中仍然站的玉立苗条的言之,便是在如许的境遇下,也不见他佝偻狼狈几分。他俄然有些妒忌,原觉得那大梁朝的神童不过是个只会读书呆呆傻傻的书白痴,本日一见,却说不出是何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