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永泽闻言一愣,猛地扭头看向关山:“你疯了?没能定时完成订单,姜氏的确该支出代价,让他们遵循左券补偿违约金就行了。如何能制止他们炼器?”
浓厚的血腥味在嘴里漫开,贰心中凄然,眼睛却干涩非常,连哭都哭不出来。
飘絮身法要真有这么逆天,早就成极品身法了,如何能够到现在都没人晓得?!
……
讽刺着他的高傲高傲,也讽刺着他自发得强大的气力,把他的信心和颜面一起踩踏的一点不剩。
“算你识相。”
近午的阳光带着熏人的暖意,却还是化不开他浑身的寒意。
但是,不管他们如何震惊,如何不信,究竟也不会有任何窜改,姜远用的,的确是飘絮身法。
他的脸上带着几分傲慢和笃定,仿佛已然胜券在握。
“如何?刚才不是还挺放肆,这才一招就熄火了?”姜远轻飘飘地落地,挑眉看向关山,脸上的神采似讽似笑。
关山但是凝元境顶峰,不是中期,也不是前期,而是顶峰!顶峰!!差了那么多品级,竟然还能有这类结果,这底子是要逆天了好不好?
姜远微微皱眉,正筹算跟父亲解释订单的事,冷不防却被一阵大笑声打断。
他手持卷轴站在姜定山身后,脊背挺得笔挺,渊渟岳峙,自傲安闲。
那半寸的间隔,就像是一种无声的讽刺。
不过,这飘絮身法,从某种意义上来讲,跟广为传播的飘絮身法,已经不能算是同一种了。
姜灵和李峻峰,任永泽等人,浑身一震,纷繁昂首,暴露惊奇之色。
“哈哈哈~好!姜老板够利落!”
眼看着姜定山的手指就要碰到卷轴。
“父亲。”
姜定山沉默地看了卷轴一眼,便捡起卷轴看了起来。
“等等。这左券,我分歧意!”
姜远眼神一凝,蓦地发明,此人竟是父亲。他的眼神顿时变得有些庞大。
姜远略过其别人,低头看向姜定山,眼神蓦地变得温和而果断:“父亲,别急。接下来的事就交给我吧~”
姜定山咬着牙说完,仿佛耗尽了满身的力量般寂然坐倒在地。
“让他们炼器,然后等别人再被骗么?”关山冷哼一声,神采蓦地沉了下来,“还是说……”
修士的左券,乃是以血脉和蔼息为凭。一旦指尖血打仗卷轴,便会被卷轴接收,在卷轴上留下印记,届时,左券便算是建立了。
说着,他猛地双手握住剑柄,浑身元力如潮流般涌入剑身。
一名道尊对战役和身法的了解有多强?
这一剑,仿如上弦的箭,已然蓄势待发。
“小远……”姜定山一愣。触及到姜远眼中的果断和自傲,贰心头的惶急不知如何就消逝了踪迹,禁止的话再也说不出口。
他脸上的肝火已经在不知不觉间消逝殆尽,转而变得格外凝重,乃至模糊有几分顾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