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疼――嘶，嗳哟，有一点疼。阿牛哥，究竟甚么叫媳妇啊？”

我还是同阿丑一起跟着阿牛哥去放牛。固然已经入秋，但是中午的太阳仍然火辣辣。阿牛哥采了柳枝给我们编帽子戴在头上，又爬上野枣树，将还未成熟的枣子打下来给我们两个小馋猫吃。

因而我抓住离我比来的一根结满了枣子的树枝动摇起来，那枣子没掉下去几颗，树枝的震惊倒把我摇得几近掉下去，我吓得从速停止，抱住身边的一根粗树枝喘气。

这一次流产，母亲不但仅伤了身材，也伤了心。

我头上的布越来越湿，血排泄布条，滴落在阿牛哥的肩上。我瞥见那鲜红的色彩，再昂首看看夺目标日光，头一沉，磕在阿牛哥的肩膀上，落空了认识。

幸亏许家大宅的爷爷派许盛业跟大宅里的管家一起到邻近各村收药，十乡八里都跑遍，每日早出晚归，平常碰不到我的面，跟母亲每日也是聊聊数语，无话可说，无架可吵，倒也相安无事。母切身材才养好，又要家里家外劳累，身材便不如昔日的安康。

母亲呆呆地看着娘舅，一时候头晕目炫。

阿丑约莫脖子都快仰酸了，跺着脚说：“你真笨！我哥都是摇树枝，你一摇，那枣子不就掉下来了？！”

母亲道：“不敢光驾，我带着阿草就行。”

我猜疑地问：“甚么是嫂子？就是姐姐吗？”我曾经被母亲教着叫这个姐姐，阿谁嫂子，实在并不体味这两个词有甚么辨别。

但是那日母亲是高欢畅兴地去，却满怀苦衷地回家。接下来几天她非常沉默，在家里埋头干活，不声不响。

母亲给先生鞠躬，眼圈红红地走开。先生带着我坐在院子里的磨盘上，一个字一个字地给我讲授。

母亲气得拉起我走开，那边许盛业才算住了嘴。

“阿草，忍着点啊，顿时就到家了。”

坐在树荫下，阿丑对我说：“阿草，你娘病的时候跟我娘说，要你给阿牛哥做媳妇呢！你如果给阿牛哥做媳妇，不就成了我嫂子了吗？那多不公允，我比你大呢！”

大家间最可骇的事便是没了挑选。本来母亲把卖屋子一半的钱放在娘舅家是给本身一条退路，万一过得不好有别的的挑选，现在一夜之间，她俄然发明这退路被堵死，她除了待在许家别无挑选，表情的懊丧可想而知。

自那夜起，我的这位继父看我的目光不再有昔日哪怕临时的温馨，而是越来越阴冷阴暗。他不再粉饰对我的嫌弃与仇恨，经常嘀嘀咕咕地漫骂：“天煞星，克完了亲爹克亲弟。”

“阿草，你如何啦？摔得疼吗？”他诡计扶我起来，却碰到一手温热黏稠的液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