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死鸟的传说之一宿命_23 婚嫁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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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而下次再骂,母亲不但不敢回嘴,还不敢避开,不管回嘴还是避开,只能让他的人性火上浇油。她独一的前程以及最好的前程就是把我支开,本身冷静地接受那浑浊的说话和极致的欺侮。

阿田哥温文有礼,见了乡邻打躬作揖,对许盛业和母亲也不例外。他碰到我和阿丑,也不再像小时候那么一股腻烦之气,而是彬彬有礼地打号召:“阿丑mm,阿草mm。”

许氏的族长许景天非常赏识阿田哥。许家书院里的门生来来去去,很多人读了一半,认了些字便没兴趣,要么去镇上谋个学徒,要么放下书籍拿起锄头重回故乡,要么帮着亲朋去做买卖做帐计帐,做个帐房,总之能对峙读下来并筹算插手科考的,少而又少。

才方才三十的母亲,鬓边竟然有了白发。

张大娘只是道:“孩子们都还小,不急。”

“二婶子,柴可够?要我过来劈一些么?”

阿田哥长得比阿牛哥略矮些,身板略细些,皮肤白白净净,一看就是不下田风吹日晒的人。家里的体力活他向来不做,肩不能挑,手不能提,每日早上上书院,傍晚返来,返来后挑灯接着读书。

“老张,你家老二是个读书的料,莫要荒废了。”许景天这么对张大伯说。逢年过节,他让许夫人犒赏些绸绢给张大娘,让她给阿田哥做几身衣裳。那些布料固然也是丝绸,但是大多是灰蓝等很低调的色采,穿在阿田哥身上,更加显得他面粉唇红,玉树临风,已经很有读书人的气质和模样。

是小我都有些血性和脾气。普通他骂人,母亲便假装听不见,避开他。但是母亲的躲避也令他非常不爽,过后他会变本加厉。非常忍骂不过,母亲也会回嘴,这下便惹下滔天大祸,遭他一顿拳脚是免不了的。有一次他当着我的面把母亲从院子里扔进房内,母亲蜷伏在米缸前半天回不过气来,头被碰出一块乌青。

母切身材不好,经常病着,许盛业的脾气越来越差,甚么刺耳的话都骂得出来,已经无所顾忌。他骂得越很,母亲越是郁结,越是郁结,身材越差,她的身材越差,许盛业的欲望常常遭到停滞,骂得越狠。

阿丑倒是一副车到山前必有路的模样:“我娘不想我嫁在许家村。许家村许家的权势太大,我娘怕我被婆家欺负,她白看着难受帮不上忙。我娘的意义,婆家人流派不能太小,流派太小给人欺负了没人帮扶;流派不能太大,太大了妯娌多是非多受气也多。最好兄弟有两三个,过日子有人帮衬,不受妯娌小姑婆婆的气。对了,阿草,我娘都给我挑了两三年了,你娘现在也留意给你找婆家了吧?你娘是啥意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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