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下去安息吧，殊夏你去送送桐衣，她久了没回，怕是找不到路。”

苏桐衣只是淡然地发楞，没有一丝神采。

她将此物紧紧地攥在手中，“好，我收下了。”

“你远道而来，故意了。”空幽开口说道，声音如潺潺流水，津润万物，驯良地看向苏桐衣，笑着说道，“桐衣，你返来了？”

余屹向他拱拱手，“空幽长老夸奖，不知前辈但是有事要问我？”

“先分开这里……”苏桐衣深吸进一口气，微小地动了动唇，只感觉脑中昏沉，像有甚么东西在冒死地往里头灌。

苏桐衣垂垂缓过神来，问道，“余屹，你不是有事么？”

余屹起首向前施礼，“空幽长老另有殊夏掌门，别来无恙啊。”

空幽举起手止住他的话，“此事无需再提，桐衣，此处永久是你的家，你放心在这里住下。”

“是，师父。”

他天然地笑了笑，“甚么事情，都不及你首要。”从袖中取出一个纸袋，透着一股苦涩，“别想那么多，此时恰是中午，先吃点栗子酥吧。”

苏桐衣转过甚，见一人手中持剑凌厉地望着他们。

刚行了几步，江冥在身后叫住她，终是忍不住说道，“苏女人，但愿你明白，君上也是摆布难堪。不但是尹美人，她背后另有重权在握的大司马……”

空幽笑着目送他们拜别，看向仍候在一旁的余屹，对劲地点点头，“你倒是好眼力，连我没申明也能明白我的意义，清无公然没有选错门徒。”

殊夏打量着她，忧色溢于言表，“师妹，你能返来，实在太好了。”

“如何感受你比我还体味她？”

她渐渐地展开眼，身处于一辆奔驰的马车当中，一时没有适应亮光，微微皱起眉头。余屹当即替她挡着面前的光，眼神中透着几丝体贴，“桐衣，如果如此，我该早点带你走。我来时，若不是见你昏倒，我必然会先去杀了尹妡。”

此处枝繁叶茂，雾气横生，四周皆一片清幽冷寂。本身仿佛真的来过这里，苏桐衣悄悄想道，一草一木皆感觉亲热。

她是谁？我又是谁？

“桐衣，你不消担忧这些，到你该想起的时候，你就会想起。”空幽收起手，从袖中取出一个香袋递给她，“现在快至端阳，里头放了几味艾叶，你收着吧。”

她渐渐闭起眼，回想起墨客的声音，俄然头上撞到一阵温软。苏桐衣展开眼，看着面前的余屹，眼中有几分惊奇。

苏桐衣望着，水面正有雾气氤氲而生，劈面的山若隐若现，喃喃自语道，“山深谷！”

余屹笑兮兮地上前，微微行了礼，“望请通传一声，清无弟子余屹前来拜见空幽长老。”

绕过弯曲折曲地石板路，来到一处藏匿在雾气中的大殿，弟子客客气气地向她拱手，“敢问女人如何称呼，弟子也好出来通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