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幽一把拉住他,他岂是寒江的敌手,皱紧眉头,好久才说道,“寒江,清无是不是已晓得你的身份?还晓得你做的这些事,芜湖之战是你策划的?”
“清无的门徒,是么?”眼上一沉,昔立安略抬起手,指尖上飞出一道寒光。瞬息之间,空幽拉住余屹望火线一躲,轻声说道,“寒江,欺负后辈可不是大师风格。”
“余屹,你如何还站在这里,温雨呢?”苏桐衣从屋里走来,毫不知情的脸上还带着几分笑意。
见她消逝在视野当中,余屹叹了口气,本身本日算是做了一回恶人。
昔立安不经意地动动衣袖,“你可知,清无是如何死的?”还未等他返来,自顾自地说道,“是我杀的。”
空幽摆摆手,“不可,我不能走,殊夏,你不是他的敌手。让弟子们退下,不要平白捐躯。”
余屹强压住心中的肝火,“警告你,半个字都不准流露,不成让桐衣被昔立安发明。”
空幽闭起眼,重重地叹口气,“你竟是如此想,我们三人何尝不把你当作朋友。”
“笑话,洛衣爱得是我,不是沿寺,我不过是带她离开苦海。”
她抬起眼,不舍地望向屋里,一字一句地说道,“女人,保重。”或许本日一别,将是永诀。
“甚么!”余屹嚷叫一声,空幽当即拦住他,眼神突变,“寒江,有些事可不能胡说,清无,他死于芜湖一战……”
“还当我是师父的话,就退下。”顷刻之间,空中的灰尘回旋而上,空幽变了气场,周身的扬起一股轻风。
“我会的。”
“是,他乃至不自量力地劝过我,转头是岸。”昔立安嘲笑着,望向天涯一隅,刹时阴云密布,“我内心早已干枯,那里有岸,是他非逼得我杀他……”
“活力了?”昔立安用心激愤他,轻视地说道,“还觉得我是当年的寒江,四人当中,武功最差,资质最差,职位最低……我早就想杀你们!沿寺,扬国君王,最后如何,国破家亡……”
他脸上扯出一个笑容,说道,“温雨有点事,出去一趟。”
“她?”像是提起一名毫无相干的人,昔立安随口说道,“她早就去陪了沿寺,是我杀了她。”
“寒江!”空幽大喝一声,“既然你杀了清无,我也容不得你。”
昔立安背起手,渐渐地飞至空中站定,笑着说,“空幽,你不该逞强,现在的你,早已不是我的敌手。”
苏桐衣朝门外望去,迷惑地说,“如何也不提早跟我说一声。”
“师父!”
“你……”空幽惊得挑起眉,“的确丧尽天良。”
昔立安大笑几声,“好一个恩断义绝,你对我有何恩,又有何义?本日我来,是为了带走苏桐衣。”
“你为何杀他?”空幽不信赖地看着他,“当年我们四人,出世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