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屹持续说道，“凌风，若她做的这些，都不算爱的话，那你做的那些，更算不上。”

“别再跟着我，我已经走了这么远，死不了。手，废了就废了吧。”叶凌风毫不在乎转过甚来，神采轻松，“归正你拦也拦不住，归去吧。”

俄然，踏入一个水坑，脚下没踩稳，身材一阵摇摆，几乎跌在地上。他半跪着，仓猝扶住温雨。

“叶凌风，你放开我。”

嚯嚓一声，闪电自头顶上方划过，映照在两人脸上。

“叶凌风，站住。”余屹吼了一声，随即被天空的雷声挡住。

“凌风，温雨一向都很在乎你，就连她最后……”这番话，本不想对他提及，余屹叹了口气，本身毕竟还是多事了。

“余屹，罢休。”

余屹目光冷峻，大声喝道，“你若还要走，我就把你打到走不到为止。”

双手，悬在水面上，久久没有转动。

“你……”叶凌风被他压得转动不得，刚想脱手，被他一手压住。

叶凌风先开口说道，“余屹，走吧。”

过往的一幕幕不竭在脑中闪过，她的声音，她的行动，乃至连她的语气，都能触到。

叶凌风刚踏出一步，余屹便拉住他，小声说道，“凌风，送到这里就好，不消再出来。”

“叶凌风，我……向来没有喜好过你，向来没有……”

吼完以后，又是无尽的沉寂，直到耳边再次响起几声热烈的轰鸣。

“好好……活……”

“叶凌风，既然你不想当君王，等女人醒后，你就带我走吧。”

他稍稍有些惊奇，不解地望他一眼，心中迷惑，莫非他想开了。

泪水早已不受节制，沿着脸颊滑落，不谨慎落上了温雨的脸。叶凌风怔怔地望着，温雨，都说人离世以后，如果爱人的泪落在脸上，便会在成为下一世的一颗泪痣。

仓猝坐起家，像是俄然想起甚么事来，跌跌撞撞跑向温雨，紧紧抱住，“对不起，温雨。我，是不是太无私了？我向来都不懂你的冲突，不懂你的烦忧，我实在不配说爱你。”

“谁？”声音毫无起伏，他面无神采地转过脸，“是你。”并没有太多的惊奇，熟视无睹地持续往前走。

“好，我成全你。”余屹挽起衣袖，攥紧拳头，等了一刻，直到他将温雨稳稳放在一处树荫下，才飞速朝他奔去。

他脸上不自发地泛出一丝笑意，眼中的泪却没出处地落了下来，回想的酸甜苦涩，本身也算是尝尽了。

“她没有。”叶凌风的声音沙哑，像是断裂的枯木，毫无活力。

余屹一向在身后跟着他，不由替他捏着一把汗。这一起，他满是凭着意志，不然淋了这么久的雨，怀中又抱着一人，如何能走这么远，早就该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