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欺欺人。”昔立安蓦地直起家,轻视地看着他,“这里没有外人,你又何必要演得这么情深义重?世人皆陈腐不堪,爱一小我却畏畏缩缩,不敢占有谈何豪情?余屹,你一向都是个聪明人,却做了一件蠢事。万事,最不该动情,豪情便是天底下最蠢的一件事。”
她狠恶地喘着气,体力更加不知,还是咬咬牙朝前走。裙摆拖在地上,磨破了洞,身上尽是泥泞。
“毫毛?”他蓦地笑出声来,“你看他的模样,怕是离死不远,你又能对我如何?”
昔立安勾起嘴角,嘲笑道,“好一个情深义重,可惜就要阴阳两隔。”
没有一丝踌躇,哪怕是一个骗局,也要去。
余屹早已没有几分力量,有力地摇着头。酿跄地追着她,却发不出一点声音,面前垂垂恍惚。
素生必然会救你,墨客,若你醒了,而我再也回不来,请谅解我的率性。
“咚”地一声,话还未说完,身子顷刻狠恶撞在树上。
很天然地,闭上的眼,还是想起了他的脸。
苏桐衣将它紧紧攥在手心,直到指尖嵌进纸中,这张纸的来源不消想,也晓得必是昔立安。
此时,余屹双手被捆在身后,一道铁链重重地缠在上方,压得他喘不过气来。方才的撞击,几乎让他双手脱臼,剧痛难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