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祝：新年欢愉！

“是甚么？”

她扯了扯嘴角，回身往门口走去，就在她将近走出去的时候，秦锐俄然叫住了她：“蒋谣……”

蒋谣抬了一下眉毛，决定还是不要再兜圈子了：“是我的休假申请。你不是说，让我把休假的打算给你，你再决定要不要批准吗？”

他笑了笑，感觉很成心机。凡是这类时候，他晓得，他独一能做的，是沉默地聆听。

起首蹿进她脑筋里的，是李宗盛如同说故事普通的歌声，接着便是祝嘉译那张木然的脸，以及……当他听完她说的统统以后，起家撂下的那句话：

她有些慌乱，但是很快地，她就松了一口气，因为她认出来，这里是蒋柏烈的诊室。

蒋大夫忍不住掏了掏耳朵。根基上，这类酒后吐真言的话他是听得很多了，他也很快就能进入状况，按照病人的只字片语阐收回究竟。但是……起码要给他一个后果结果啊！这类没头没脑的醉话，说出来到底是想要他答复些甚么！？

“不会是辞职信吧？”他一脸警悟，仿佛她递到他面前的不是一张信纸，而是一枚定时炸弹。

“三个月？”

开往小樽的快速Airport号缓缓进入站台，这列快车将于九点零四分发车，达到札幌的时候是九点四十三分，最后一班中转小樽的列车已经在一个小时之前发车了，以是如果想要去小樽，必须在札幌换车。蒋谣只带了一只登机箱，她并不筹算在这里呆好久，她只是……俄然很记念这个处所。

“……嗯。”

“？”他轻蹙了下眉头，像是对她的答复很不对劲。

“？”蒋柏烈饶有兴趣地看着她。这个女人，从他熟谙她以来，仿佛向来没听她说过这么多话，并且――还是排比句。

洁净、狭小的山路蜿蜒向前，在U型弯的中间，是一座低矮却峻峭的山头，挡住了弯道的另一侧。不远处是茫茫大海，海岸线上有很多渔民在撒网，海鸥擦着海面飞过，收回“嗷嗷”的叫声……这个画面一向存在于蒋谣的脑海中，即便是三年以后的明天，她感觉本身仿佛仍能闻到海水那咸咸的腥味。

他有些茫然，仿佛对她最后那句话有些贰言，想说些甚么来辩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