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潋衣道：“便是恨你，也需你活着才有个恨头。你若死了，我恨着你那又有甚么意义。”

天冷，求暖和。

“干吗？我要睡，有事明天说。”杜潋衣冲着门外回了一句。

啪啪外头就是拍门声。

萧玉节闻言疑问的嗯了一声，眸子子圆溜溜扫着杜潋衣的脸。另有些惊奇似的。

李若可揉着惺忪的睡眼点着灯出来，照清她师父的脸的时候，吓了一跳。因此开了口道：“师父，你从镇上返来晚了村头瘦子家的黄狗又咬你，你跌进田了摔了吗？如何鼻青脸肿的？”

“萧潇在梁上行功呢，她可不风俗行功时候中间有个陌生人。”萧玉节说的淡。走到床头放了灯，伸手解脑后笼着那一头长发的红色丝带，丝带一散立时一头长发散在肩膀上，灯光下墙壁上投下一抹美好的影子。

杜潋衣两个手抱着人，要多不便利就有多不便利，想去踹门，又怕动静大了……

杜潋衣被人摸着面庞，因此想出了个辄儿：“那我弄两个棺材，我躺你中间的棺材。”

萧玉节嘴角浅浅勾起来，轻笑道：“那被逐出师门的削发人是不是也不能动心机？”

却听一个声音道：“开门，我也要睡了。”

“为甚么不能？”

那双冰冷如水的手，爬动的肆意，尖尖的指甲带了一点力道，刮过喉咙细嫩的皮肤，杜潋衣只感觉喉咙火烧般发干。

杜潋衣说不出话，愣了半天道：“经上没写，我也不晓得。”

萧玉节才咯咯两声道：“天热啊？”

萧玉节闻言一愣，反应过来被戏耍呸了一声，伸手扇了她一耳光道：“说，我要死了，你还会不会遵循当年要与我这个结拜姐妹同年同月同日死的信誉，你速速抹脖子给我陪葬不陪葬？”

杜潋衣灯火里看着她活力的脸，内心不晓得如何俄然乐了，露了个笑容给她，然后才对着世人道：“好了好了，天太晚了，大师都睡吧。”说完了打了个哈欠：“我也困了，回房睡了。晚安。”

月影西斜，山色有无，面前竹林飘飘。

“我跟你俩都已结拜，不算非亲非故，他跟霜儿在左边，我在你右边。”杜潋衣抱着萧玉节，被她用手摸着脸颊，本日她做出这类行动，让杜潋衣不知如何就像被人点中了穴道一样，半边身子都是酥麻，另有些像是受了鬼蜮魔窟的软筋散，又远比软筋散来的舒畅，五脏六腑立时像吞了灵药普通，心脏跳的那么快，内息节制不住翻滚，血都往头上涌，脸红耳赤。

萧玉节靠着她肩膀，只感觉那肩膀都是骨头比竹筏子还膈，但也懒得移开，就那么靠着，手指抓着她衣衿，忽而有些不适应如许的与人靠近身子微微有些发颤，眼神看着杜潋衣的脸，想一想道：“牛鼻子，你说实话吧你有几分掌控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