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潋衣心急如焚中,吸了口气,忙去一旁扶起萧玉节,摘下她面具,昂首对着何君瑶道:“她吃了一种草药堕入昏倒,你同我一起勤奋,帮她层次气味,逼出药劲。你我合力让她尽快醒来,或许玉节能看出死者身份一二。”
“那就不别勉强。”杜潋衣皱着眉头,一心一意运功。
杜潋衣度量着萧玉节,闻言抿了嘴角,转头看她道:“我知你定是师命难违。”顿了顿,淡淡道:“这些年我隐居修行,早已看淡江湖纷争……若非偶尔又碰玉节,也并不想在江湖行走。我既然连玉节也不怪怨,便自也不会再怪你。”顿了顿,开口道:“你好好归去,此后你继任掌门,统统好自为之,正邪虽不两立,但得饶人处且饶人,以免将来你又生出毕生憾事。”
那女道童瞧了她一眼,跪在门外,稚嫩声音道,弟子何君瑶拜见太师叔,如有任何叮咛,君遥任凭调派。
……
杜潋衣怀中,感受萧玉节打了个寒噤,身子簌簌建议抖,有力的手指捏紧杜潋衣的衣袖,一脸惊骇转头去看。何君瑶一身藕色道袍就在她身后,四目相对,萧玉节目中狠狠暴露凶光瞪了她一眼。
杜潋衣提起一口气,两人合力而为,毕竟比一人快的多。再一盏茶非常,萧玉节神采好转,眼眸微微展开,口中吐出些气味。杜潋衣感到她醒了,忙和何君瑶一起收功,萧玉节身子刚规复,手脚乏力,顺势今后靠,杜潋衣把她搂进怀里,喊了一声玉儿。
那也是太久太久,久到她一时乱了分寸。
杜潋衣说完一起揣动手今后山打坐去了。何君瑶在门口张望她背影,看了好半天,因此又感觉给人做丫环,也不算一件差事。那天,她在房中吃了些糕点,想着mm,又把一半包起来留给她。等杜潋衣返来,她已经备好热水、茶饭在门口等她,杜潋衣打坐一天腰酸背痛,闻见饭香,也未几问,抬起筷子就吃。
十八载春秋,物是人非,究竟算甚么?
“人死不能复活,究查谁对谁错也没有了意义,霜儿若活着,也不想看到我们纠结平生,我劝你早日放下,心中摆脱。”杜潋衣何尝不是如此,但很多事,产生了再也不能窜改。
数年未见,只仓促看了这一眼。何君瑶矜持沉着,不再拉她衣袖,让开些,让她走。
杜潋衣非常讨厌端方,把筷子塞她手里,你吃,你现在跟着我这儿,你师父管不着你。
何君瑶点点头,心中一丝豁然,再也无话道:“太师叔,你去吧,若查明这宝图背后真凶,我自会互助与你。”
萧玉节大病初愈,遭遇灾害,勉强稳住心神,此时查探半晌,深深吸了口气,复尔闭上眼睛道:“我瞧,我们得会会琉焰宫南迦了。”
杜潋衣对她笑笑,吃着饭,有一搭没一搭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