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公英抿着嘴闷声道:“主公行事,自有主公你的事理,那些凡夫俗子,又岂能看得懂?主公不必自责,青史自有公论!”
马腾浑身颤抖地抓起龙雀大环,但是两条腿却不听他的话,像是灌了铅一样,如何都抬不起来。
马腾掉转刀口,对准了本身的脖颈,横眉立目,大喊一声,“韩遂,我便是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韩遂自傲地摇了点头道:“马超这小我,和你我都没少打交道,你以为,他是那种怕事的人吗?”
“没那么简朴!”
张燕如有所思地点了点头,“那公与先生我们该如何办?”
韩遂虎帐里的异动,或许瞒得住马腾,却躲不过暗影阁的耳目,无孔不入的暗影,很快便将动静传到了长安城里。
韩遂拔剑在手,“顾不上那么多了,现在我不脱手,等临泾之事传到马腾耳朵里,他也毫不会善罢甘休!你去告诉梁兴,候选,张横,李堪,各自采选精锐,枕戈待旦,等我军令!”
“马腾他杀了!”
成公英又劝道:“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主公莫要忘了,梁兴并非我西凉人,而是当年李文侯在河东带兵时……”
韩遂慢悠悠的又道:“昨夜一役,马腾全无筹办,由此不难推断出,马超成心坦白了临泾的环境。不然的话,马寿成断不会对我军全无半点防备。子荣你无妨猜想一下,马超为何会如此做?”
成公英沉吟道:“但是,主公之前不还曾言道,如果天下结合共抗韩俊,则他便是有三头六臂也挣不出这困龙之局么?”
“何其难也?”
沮授抬开端来看了一眼西方悠然道:“那就要问我们的主公,用了甚么样的手腕了。”
梁兴瞪大了眼睛,不敢信赖地问道:“马家兵卒的战役力,并不比我军相差多少,昨夜能获大胜,启事在出其不料攻其不备,如果正面比武,便是我军精锐,恐也一定有必胜掌控。如果将其打散……”
成公英咬着嘴唇劝道:“还请主公三思!马腾占有西凉多年,根底深厚,又与羌人过从甚密,除之,绝非易事啊!”
马腾的亲兵队长,也是他的从子,马岱的亲哥哥马威跌跌撞撞地滚进大帐中,声音中带着哭腔嚎道。
成公英倒吸了一口冷气,问道:“那主公的意义是?”
成公英站在桥下,目送着梁兴走远直到消逝不见,这才面带忧愁地走到韩遂身边抬高了声音道:“主公,我看梁兴内心不平,恐肇事端啊!”
马腾向来没想到过,被他看作是手足兄弟的韩遂,会在他的背后捅刀子。更没有想到的是,他的亲生儿子,会亲手把他推向没法转头的鬼域路上。
韩遂眯着眼睛打量着成公英,笑着扶起了他来,“子荣,我意已决,你就莫要再劝了!依韩俊的脾气,是不管如何不会容下我的,这点自知之明我还是有的。以是,我若想安享暮年,便毫不能凑到他的面前去自取其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