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彧赶紧劝说道:“自我大汉建国以来,历代君王都试图减弱处所豪强,但数百年却鲜有胜利者。他们兼并地盘,节制百姓,乃至把持处所当局,权势极其强大。特别并州苦寒之地,天高路远,处所豪强更是没法无天。若无万全筹办,冒然脱手恐对主公掌控并州倒霉!”
韩俊沉吟道:“董贼乱政,天子蒙羞,汉室有颠覆之危,百姓有倒悬之苦。诸侯不仁,相互攻伐,似乃战国之乱也!”
并州,上党郡,壶关。
荀彧整整一夜没睡,思虑很久展转反侧,根深蒂固构成的思惟也不是那么轻易窜改的。韩俊也不催促,他信赖荀彧这个聪明人必然会想明白的。终究,三日以后,荀彧求见,口称“主公”心悦诚服地挑选了投效。
韩馥着仓猝慌地走过来,一巴掌拍在了韩俊的后脑勺上。
韩俊深吸一口气朗声道:“我之志向,不在于匡扶汉室,而在于为六合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承平!天下,乃是天下人之天下,而非一姓一族之天下!”
韩俊赶紧道:“知无不言。”
韩馥连着推了两把,这才推醒了韩俊。猛地晃了晃脑袋,拱手一礼诚心道:“文若先生大名,如雷贯耳!倒是没想到在此见到文若先生,失礼之处,万望先生勿怪!”
赵云铁骑一到,壶关守军顿时放弃抵当,缴械投降。死战不退的大戟士伤亡惨痛,主将张颌老伤还没有好利索,又添无数新伤,满身高低已经是没有几处无缺的了。
荀彧面色惨白,浑身颤抖的更短长了,手指着韩俊倒是说不出话来。
韩馥点头道:“你我两家乃是世交,我与你父更曾同朝为官,干系莫逆。文若尽可直言相告。”
韩馥连连点头,“我又如何舍得惩罚与你?生子若你,父亲身豪非常!”
韩馥摆摆手道:“伯颜啊,我们父子之间,自当坦诚相对。若不是我儿雄才,恐为父已死无葬身之地也!今天下乱象已生,诸侯攻伐不止。你父我不过中人之才,牧守一州已是力所不能,更遑论统帅雄师,打扫不臣,匡扶汉室?我儿乃我韩家玉麒麟,仅以万余兵马便连败公孙瓒,袁绍之流,更加可贵之处在于我儿心胸百姓,于民秋毫莫犯。如此大才调大德行胜我十倍百倍,父亲只会以你为傲而毫不会心生妒恨!”
元氏城下,一辆装潢朴实的马车缓缓停下。
韩馥笑了笑,拍了拍韩俊健壮的肩膀道:“刚才我也听明白了,下一步你筹办攻略并州,只是不晓得你会如何安排为父呢?”
韩俊愣愣地盯着荀彧,大脑当中一片空缺,如何都不敢信赖他会在这个处所碰到曹操的“吾之子房”。
韩俊点头道;“儿定会铭记于心,朝夕不敢忘怀!”
荀彧嘲笑道:“彼之草芥,我之珍宝。董贼如果故意图谋并州,必不会使并州刺史一职空缺至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