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室的门重新开启,只见一男人立在门口,似要出去的模样,不过,在看到石室以内只要李念娘一人倒在地上的身影之时,略略怔了下,随即便回身,正欲拜别,身后,却俄然传来一道衰弱至极的声音道:“薛护法,我腿扭伤了,烦劳你将我扶进阁房歇息。”
“你如许……”李天一看着他,甚是可惜道,“本门主也没个传宗之人,就算本门主得了皇位,百年以后,终究还是得拱手让人,所谓肥水不流外人田,倒不如……”
说到这里,李天一伸脱手来,兰花指掩住半个殷红的唇瓣,笑得娇媚至极。
李天一似笑非笑,“鬼帝的意义是?”
“你甚么意义?”李念娘气得就差跳起来了。
李天一瞥了她满脸通红的模样一眼,这才松开手,看着她瞬息间如同破絮普通颠仆在地上,他笑得畅怀备至,“这是男人的疆场,女人最好别插手,不然,如何死的都不晓得。”
她鬓角的一缕头发,不知何时落了下来,贴在面额上,娇俏的面庞美艳动听,即便是现在紧蹙眉头,面色发白,也还是美得动听心魄,那薛护法不自发便呆了半晌,但是,还未回神,那本来站起半个身子的女子,却忽而身子一软,朝他扑来,他只觉一阵淡雅的香气扑鼻而来,再回神,女子柔若无骨的娇躯已经全部偎进他怀里,仿佛是当真摔到了,模样痛苦极了。
他说到这里,成心的去看一旁的李念娘,李念娘脸上的神采天然是欠都雅到顶点,秦非离也不去看她,只是看着李天一道,“是宝座也是烫手山芋,本帝不想操那份心。”
李念娘顿时急了,一把拖住他的袖子道:“你甚么意义,与我说清楚?”
李念娘似是被他这一下生机给弄懵了,半响,降落了神采道,“我教出来的好儿子?莫非这内里没有你一半的功绩?我从始至终可都是服从你的体例来对他的,现在倒成了我的不是了?”
李天一看了她一眼,眸色顿时冷了下去,也未几说话,拂袖就要拜别。
“非离如何能指责本身的娘亲?”秦非离嘲笑一声,“不过既然娘亲心心念念复仇大计,儿子帮你实现了便是,也算是酬谢了生养之恩,不过而后,娘亲还是莫要在人前讲起非离是您儿子如许的话来,免得叫人笑话了去。”
地上的李念娘神采惨白,雪肌之上,脖子上的那一道掐痕分外清楚,薛护法怔了下,这才伸脱手去,不过,却仅仅只是规矩的握住李念娘的手臂,帮忙她从地上起来。
李天一倒并未起反应呢,一旁的李念娘已经是忍不住,当即来到秦非离跟前,指着他的鼻子道,“是不是这么多年,在你眼里,为娘就是这般不堪到让你连认都是热诚?但是为娘为的是谁,你莫非一点都不晓得?我给你铺了这么多年的路,却到头来,连你一个亲人都不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