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小蛮赶快帮腔道:“少主别欺负我们蜜斯了!”
“哎呀,你倒是说呀!”凌萱白净的脸庞上开端挂上了红晕。
“你娘说得对,此次返来,你哪也不要去了,就在我身边接办南川会。”玄振海的脸完整阴沉了下来,但他也不舍得对儿子活力,还是劝劝他吧:“儿啊,爹晓得,好男儿志在四方,可你也要晓得父母在不远游的事理,我和你娘都老了,另有凌萱这也老迈不小了,莫非这个家你也不在乎吗?这北方朝廷都要没了,你去了能做甚么?我们在北方虽说也有些买卖,可一兵一卒也没有,别说你去北方了,就是这些年你在南洋,有我们本身的弟兄护着,你娘还不是早晨常常睡不着觉,都要走到院子里往南边看看,如果赶上个刮风下雨的,她就老得问我南洋那边有没刮风。每到年节的都得掉眼泪。”
“这北边有飞齐反叛,亦有申国虎视眈眈,这中原大战必将不免,且非论胜负,胜者必不能坐视南边自主。不但在于南边富强且银粮充盈,还在于国之粮道系于南边,往昔宋朝可分南北,则在于南边固然富庶,但较之北方实在相称,且北粮足以支应中原,南饷也不必过江,若遇战乱,南北两方赋税输通,可自成体系互不相依。而反观大津,百姓人丁已非两宋可比,天下皆言‘两湖熟而天下足’,足见天下之粮多产自两湖,朝廷每年所得税粮经漕运水道入南直隶,再汇合南边税银,共同发往北方,如此则北方可安危无虞。真若朝分南北两方,坐阵中原者,没了粮道又何故资养百姓,而北方也必是年年缺粮,且又不能自救,如此,其又岂能拥良马快刀而不觊觎南边呢?故儿觉得,非论北方情势如何,南北两方必有一战,然据我观之,这南直隶上至四镇内阁,下至百姓百姓皆觉得北方之乱距此悠远,难于己干,即便势已累卵,大家却都还作着划江两治的迷梦,因此各方势起,自相伤害,争权夺利觉得新朝倚重。这潞王刺案便是例证。待到南北兵器一起,岂不生灵涂炭,故里尽毁。即便富可敌国的南川会,怕也难存于这覆巢之下。儿想着,若能趁着北方势未明朗,统御江南各方可力求自保,待到天下有变,亦可挥军北指,速图征剿,则大津有答复之望,百姓有安乐可图。”
素清并不肯坐归去,而是站着持续说道:“在儿看来,北方已然不保,而大津在这南边的一息尚存恐也难以保持。”
素清、凌萱赶快恭敬地站到了边上,齐声回了声:“爹爹。”大先生点头应着他们,大步走到正位上落座,而后也号召大师坐下,正南则拉着小蛮退出了正堂。
这话一说,凌萱和素清同时说了声:“去!”
素清一提长衣,慎重其事地跪了下来,对着玄振海和张氏重重地磕了个头,然后说道:“儿子不孝,让父母担忧了,不能为家里分忧,是儿子的错,但此次,儿子并不远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