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他们的门道在这呢!”天子恍然大悟:“这帮奸贼!哼,既然端不了铺子,朕就拿人!一不做,二不休,朕就先拿了玄振海!朕倒是要看看他南川会倒不倒!”
“皇上,据老奴看,这南川会已是朝廷亲信之患,可这患处在哪呢?无外乎钱、粮皆握其手,有了这赋税可聚兵百万,可令万民趋附,当然也就捏住了朝廷的命脉。这湘、鄂两省的粮米除了官粮走的是长江水道外,其他的粮米都被收到了南川会手上,他们会一并走水路运到崎尾港,再贩到南直隶的各地去。这是粮。另有钱,南川会的钱多来自跟夷商之间的买卖所得,而大宗货色高低商船也都在崎尾港上,以是,这崎尾港虽名义上是朝廷治下,实际却在南川会手中。是以,老奴想着冉之祺他们不是要朝廷彻查南川会吗?咱就依了他,不过可不止太陵城里那些个空铺子,朝廷要顺势把这大津朝的赋税,也都从南川会手里拿返来,我们就得先把崎尾港给围了,然后把这粮米和银钱的买卖都收回朝廷手上!”
“你说甚么?!”咸嘉帝直接站起家来喝问道。
“皇上问得好!”汪正明说道:“这便是冉之祺他们自发得是的处所了,他们是让朝廷搜太陵城里每一个南川会的铺子!”
“是啊皇上,冉之祺他们为了脱罪,把南川会拉出来挡枪,又想着避重就轻,只查太陵城里的铺子,那底子没甚么用,到时候来个查无实据,再过些光阴,黑不提白不提的,这谎报军情的事又不了了之了!咱可不能再上他们的当了,要查就把崎尾港拿返来!这才是真正掐住了南川会的命门啊!”汪正明自傲地说着。
冉之祺的话让刚要站起家来的咸嘉帝,又在沉默中缓缓坐了归去。天子俄然发觉了冉之祺的话有些冲突,在他的弹劾中南川会到底是祸首还是从犯呢,因而,咸嘉帝开口问道:“你是说那些个败类,是拿了南川会的钱?那这幕后主使就应当是南川会啊?如何又说是另有别人呢?”
咸嘉帝思考了半晌,将写满游移的脸转了畴昔,自顾自的问道:“你说祸首与南川会有关,那你可有实证?”
“回皇上,经微臣等细细探查,此次谎报军情欺诈朝廷之事,其始作俑者必与南川会有所干系!”冉之祺的话听上去底气实足。
自打从北境返来,玄素清就更加恶感朝堂上的氛围了。之前,君臣固然面和心反面,但议起事来,总还能对于得畴昔。但现在不一样了,咸嘉帝老是板着一张脸,大臣们凡是一句话对不上圣心,那便是一阵劈脸盖脸的叱骂!素腐败白,天子还是太年青,几经波折以后,沉不住气了。现在在咸嘉帝的眼中,这南朝高低,就像是一匹永久没法顺服的烈马,既然之前的“恩”收伏不了,那就用“威”吧!朝臣们当然也有本身的对策,每有上朝便有半数人乞假,天子竟也无可何如!君臣便以这类体例对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