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恺说到这里,代晴心口俄然感到了一股钻心的疼痛,她也止不断的流出泪来,她来到杜恺身边,双手扶在杜恺的肩背上,冷静安抚着她的丈夫,她当然晓得,杜恺这忍辱负重是有多么的委曲。
“还能往哪去?”接着话茬的这位,脸上有道长长的刀疤,他站了起来,走到中间说道:“当然是往西边撤呀,这张大帅没了,西原另有孙大帅呀!不然呢,能往哪去?这东边的北直隶大兴城让人家申国给占了,往南还是大津朝的地界,咱能去吗?还不但要西边啊?”
杜恺独坐于门厅内,顷刻间泪流满面,乃至放声恸哭了起来!
“你!”红胡子气得青筋都鼓了起来。
“那你呢?”
代晴在内堂听到了杜恺的哭声,又仓猝返身走了出来骂起了杜恺:“七尺男儿,站起来顶天登时,死便死了,如何要坐哭于堂?好生羞臊!”
“你傻呀!谁叫你直愣愣的冲营啊,俗话说兵马未动,粮草先行,咱能够冲到官道上劫了狗日的粮道,然后再在城墙上插满火把,他们围城的兵少,运粮的又都鄙人半夜,黑灯瞎火的,搞不清楚状况,必定不敢尽力救济,他们本来兵就少,再没了粮,说不定就撤走了呢!”红胡子说完自鸣对劲地看向了杜恺。
“等死也比你去送命强!”刀疤脸也肝火冲冲地顶了归去。
不过没一会儿,脾气火爆的刀疤脸又站起来了:“妈的,东南西北都不可,那如何办,总得想个别例吧,总不能弟兄们全伙死在这里吧!主将,你也说句话!”
杜恺回到代晴的身边,也不说话,眼里闪着泪光满含不舍,两人虽没有青梅竹马,但却历经困苦离乱,现在好不轻易走在了一起,顿时又要存亡拜别了,杜恺内心的疼痛可想而知。
“好,你说吧,如何走?”代晴腔调安稳,听着底子不像在扣问事关存亡的题目。
就在杜恺还在苦苦思考的时候,不知不觉他已经来到了大营里。见到杜恺一脸愁云,大帐里的飞齐将官们也都不太敢说话,他们只是起家行了礼,杜恺则是风俗性的抬起手掌后往下压了压,众将便全都坐了下来。大师都各安其位了,杜恺开口说道:“众将,本日一战,诸位如何看?”
“可即便我出险而去,亦是百口莫辩呀?”
一片吵嚷当中,一个下巴上长满红胡子的头领说话了:“大师伙静一静,静一静。”看来此人在军中很有些声望,世人临时都温馨下来听着他说:“明天这一战打下来,俺感觉吧,这劈面的申兵嘛,要说比起大津朝廷的官军,那但是短长很多呢!要俺说呀,这涞水城,城小池浅的,也守不了多久。咱呀,还是得筹议筹议接下来要往那里去!”